都的旅程。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对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17岁少年,有一种盲目的信赖。他相信,在见到那少年的一刻,他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到底为什么呢?”
随着列车咔嚓咔嚓的前进,他的身体也微微的随着晃动,单调的长途旅行非常累人,他闭上眼睛,想趁机小寐一会儿,心中却浮现出这样的问题,还有那少年的面容,假假的,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而那双眼睛,却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
“这哪里像是17岁少年的眼神,说70岁还差不多。”他嘟喃着,终于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却不知道,自己曾经在朦胧之中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1981年9月19日,星期六,晴。
“明天就是礼拜天啊,真呀真高兴!”谭振华哼着小曲收拾着书包准备放学回家,一回头,就看见有两个憨货一左一右把自己夹在了中间,他警觉道“干什么,干什么?”
就见这俩货一个涎着脸,一个搓着手,嬉皮笑脸的往他跟前凑合,薛子首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谄媚“那个,振华,明天就是礼拜天了哎。”
潘小宝不停的点头,宛若小鸡啄米“嗯,就是就是,明天就是礼拜天了。”
谭振华傻傻地问“礼拜天怎么了,不就是不用早起上学吗?难道说你们有什么阴谋?”
薛子急了“不是不是,上次来的那个瘸子,不是说这个礼拜天,能带你去打枪?”
谭振华一拍脑门“哎呀,最近脑子里事情太多,你们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是有这么回事!”
潘卫东闷声闷气地说到“振华,你可答应过的,打枪去要带上我们的。”
“有这么回事儿?”
两只小鸡在啄米“有,必须有!”
谭振华摸着光溜溜的下吧沉咛道“嗯,按说也不是不行,不过么,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回答得异口同声。
“太简单了,礼拜一早自习的时候,你俩上台,给大伙儿来一段歌舞表演,光唱不行,还得有动作,歌词呢就是这样——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biabia,飞啊,uu,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biabia,飞啊,啊!啊!啊!”
开心的童谣竟然以惨叫结尾,当然是某人遭到了无法描述的虐待,直到施暴的二人在谭振华不断的求饶声中与其签订了一系列令其丧权辱国的条约之后,才满足地放过了他。
潘小宝两只手互相捏着,骨骼发出了示威的“啪啪”之声,不屑地说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