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张望着。
“这跟你大爷有啥关系嘛?”杨华德的媳妇一脸疑惑地问道。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我这是专门来感谢他的,谢谢他给我家招来这么多麻烦,搞得我们连顿安稳饭都吃不成!”
宋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阿婆,你是不知道,黑老鸹可上心这事儿了。
顺着我们追黑娃子留下的脚印,一直追到山里头去查看,就为了确定我和我媳妇打回来的黑娃子,就是伤了张晨轩的那只。
他还专门跑去吴巧花家,也不知道他们在屋里咋商量的,结果吴巧花就一口咬定,是我们故意针对张晨轩,非得让我家负责。
你是没听到,吴巧花在盘龙湾骂得那叫一个大声,在大路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老鸹,你还真是闲得慌,精神头也忒好了吧。就连张晨轩自己都没说啥,你倒是断定得挺干脆。
你以前当队长的时候,屁股上的事儿都没处理干净,怎么着,这才安分两年,又开始兴风作浪了,是不是皮痒痒了?
我爹在皂角树场子上把大伙召集起来说这事,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可就请公安特派员来请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宋阳说完,转身就走。
而屋里的杨华德,脸色早就变得很难看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吴巧花那张嘴,真是又破又漏风。
他特意叮嘱了两遍,千万别把他牵连进去,结果一转眼,事情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本来还想着在家等着看宋阳家的笑话呢,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倒成了笑话的主角。
宋阳一走,杨华德的两个儿子和儿媳,立刻围到门口,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杨华德。
那眼神,要是真能杀人,杨华德恐怕早就千疮百孔了。
之前因为克扣工分和私吞粮食的事儿,杨华德被全村人唾弃,连带他分出去的两个儿子家,别人看他们也没个好脸色。
就连过年杀年猪,都很难请到人帮忙。
好不容易过了两年,事情渐渐被人淡忘,和村里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结果杨华德又跳出来了,还干这种没凭没据、挑拨离间的事儿。
这事儿一闹开,以后他们一家还怎么在村里抬头做人?
一时间,“老杂毛”“老狗日的”之类的咒骂声,从他儿子、儿媳嘴里像连珠炮一样喷了出来。
“宋阳一家子,是那么好惹的吗?”
“就算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也不怵,照样能收拾。”
“你惹谁不好,非得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