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破庙很久了,一直没人搭理!”
“至于里面那座观音神像,好像是半年前新立的,也不知谁,反正某一夜过后,其就是凭空出现了,跟见鬼似的。”
说着说着,语气忿忿起来:“公子可不知道,那里面有一傻子,整日神神叨叨的,竟是在里面弄了一处粪坑出来!”
“之前天气凉,味儿不大,懒得理他而已,等再过段日子啊,非得让他滚走,否则谁受得了?”
李十五点点头,又问:“方才那场大雨?”
“下雨,就该撑伞啊,否则就把自个儿淋湿了!”,小媳妇随口回着。
片刻之后。
一人一狗离开这处小巷,重新来到大街之上,依旧是在之前那处茶摊上坐了下来。
“公子,还是给狗上一只茶碗?”,摊主老头儿吆喝一嗓子。
“嗯!”
一旁,化作老黄狗的落阳,屁股歪坐在横椅上,两只前腿搭在桌上,伸着舌头。
“李十五,这座城,要么是被大能修士施了法,要么是这座城藏了一只大祟,所以,才有之前白骨人皮伞一幕。”,落阳忧心忡忡说着。
只是他刚说完。
一道卦衣如雪身影,缓缓自远处而来,自顾自坐下,俨然是听烛。
他道:“我已经去看了,此地星官府邸无人!”
“且这游龙城,除了我等之外,没有任何本土修士,似早已经提前离去。”
听烛目光一凝:“昨夜之时,黄时雨说这国师之争的最后一关,是斩祟。”
“有没有种可能,此祟,就在城中。”
“而我等,已然入局!”
“根本不是她口中所讲的,得等到三日之后。”
落阳道:“你先前也自个儿扒了自己人皮,弄了一把白骨伞出来?”
李十五却道:“你是卦宗的,算卦应该比凡人来得准吧。”
听烛瞟了一眼:“是观音庙中那只鬼,也就是你的师兄弟?”
他沉吟一声,朝着不远处看去,只见花二零又是深埋着头,长发褴褛,将自己面容遮掩,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和路上行人碰到。
而后,走到一处街边角落里。
就这么双膝跪在地上,面前摆着只破碗,口里疯疯癫癫不停嘟囔着,不知究竟说些什么。
俨然,是在乞讨。
落阳感慨一声:“哎,人都死了,甚至都化作了鬼物,原来他买粪的铜板,是这么来的啊!”
见这一幕,李十五双眸闭上。
而后猛地睁开,起身,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