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讲。”
“其实,你的血液和乾元子八字对应的上。”
“按道理讲,你们两个应该是同一人的。”
“只是,偏偏乾元子都有八字,可哪怕用尽方法,都是推算不出你的八字。”
“所以,这太矛盾了。”
天地间风雪猛地一阵翻涌,白茫茫一片。
李十五额心之上,两片银鳞时隐时现,有些模糊不清。
听烛望着他,语气似是规劝:“还记得我曾给你说过的,相信眼中看到的,千万莫要去钻什么牛角尖。”
“你与你师父的关系,真的太复杂了。”
“好似万千因果缠绕,最终裹成一团乱麻,看不穿,理不顺。”
“所以真相究竟如何,这一切,终究还是需靠你自己去寻!”
李十五身后,老道盯着他突然道:“徒儿,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想害为师?”
李十五回头:“刁民,这是老子的词儿!”
老道:“你也是刁民,想害为师!”
李十五:“放屁,明明你才是刁民!”
老道:“你是刁民!”
李十五:“你是!”
“你是!”
“你才是!”
“你是……”
两者就这样,不断重复着。
倒是看得一旁的听烛,头上不禁一团黑线涌起,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时间缓缓而流。
风愈大,雪愈急。
朱九斤蜷缩在一旁雪地中,冷得直打哆嗦。
听烛突然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把这‘狱人’带来的,毕竟其中,有你那些曾经命陨的师兄弟们。”
“所以,谢你信我这一次。”
“毕竟,我真没办法了。”
李十五:“废话少讲,你确定自己要以‘赌’的方式,再次为大爻‘开新天’?”
“你没有当初纵火教那枚古怪骰子,怎么邀‘天’对赌?”
“最关键是,若是我再次代‘天’对赌,站在那赌桌之上!”
“这后果,你想过没有?”
此言一出,听烛不再作声。
只是盯着身前那根白烛,望了又望。
终于。
只见他眸中一缕精光冉冉升起,且愈发炽盛,仿若能撼动这天地,搅它个天翻地覆。
“赌了!”
他语气很轻,却仿若惊雷猛然间炸响。
“大爻已成这般模样,人族也已不存。”
“这一切的一切,即使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话音一落,听烛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