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枕在她腿上、头发缠在她指间的模样,让他的心口如被磨盘碾过一般,又堵又涩。
他不喜欢那场景。
不喜欢莫星河像苍蝇一样在她身边痴缠,不喜欢她相看顾映兰,也不喜欢桑子楠送她步摇......
颜如玉将帘子一掀,冷着脸走出马车。
福来因有伤在身,并未被关在地牢,而是关在一处审讯的房间里。房间虽小,却比地牢干净通风,容易养伤。
知树领着三人进了屋子,屋内点着一盏油灯,临时搭了一张榻在屋子中央,福来闭着眼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白白的被子。
颜如玉正坐在一旁的交椅上,端着茶盏喝茶。
桑落一进屋就笑嘻嘻的,溢出满屋的苏合香。
夏景程和李小川还记得刚才被赶下车的情形,俩人退得老远不敢靠近。也不敢让桑落亲自看诊,夏景程只能自己上。
他试了试福来的额头:“的确十分滚烫。”又把脉道:“脉象洪大且数,此乃阳明经热盛之象。”
“可有救治之法?”颜如玉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景程略一思索,道:“需得立即清理伤口,敷以清热解毒之药,再配以汤药内服,以清内热,调和阴阳。”
和其他大夫说的都一样。颜如玉又看向桑落说:“桑大夫以为呢?”
桑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笑望着夏景程:“伤口如何?”
夏景程被她笑得心里发毛,又被颜如玉盯得后脊背发凉,缩了缩脖子转身揭开被子看伤口:“略微红肿。”
这个略微是多略微呢?
桑落不放心,又亲自去看。一掀盖在福来身上的被子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桑大夫这是怎么了?笑什么呢?
苏合香气越来越浓,她笑得越来越大声。颜如玉端着茶的手一顿,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桑落笑了好一阵,原本是心里话的,却不小心说出了口:“竟比颜如玉还大?”
顿了顿,她又笑着看向颜如玉:“没你的漂亮。”
这话一出,屋里除了颜如玉,其余三个男人顿时僵在那里。
桑大夫看过眼前这个绣衣指挥使的身子......
李小川和夏景程很快就想起来了,从三夫人庄子上回来,颜如玉中了媚毒,还是桑大夫给治的。
见过也不稀奇。
俩人神色恢复如常,可下一瞬,又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下怪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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