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的深处。那里摆放着好几个男人的模型。
有直的,有垂的,还有切了一半的。
太妃立刻就脸热了。守寡七年,再未碰过男人,桑落竟做成这么多蜡像来,而且如此逼真。
还......
这般伟岸。
桑落没有拿出那些蜡像来。只是拿了女子的蜡像,专注地在上面比划:“夫人拿回去,平日不用涂,马上入冬了,人总会有个头疼脑热——”
外面的内官忍不住了,瞪着眼睛厉声喊了一句:“放肆!”
桑落倒没吓着:“不说这几个字,人就不生病吗?那还来看诊做什么?”
太妃抬起手,示意那内官退下。
桑落继续拿着蜡像比划说道:“总之,出现频繁咳嗽或喷嚏时,用指尖蘸取绿豆大小,点涂于这些位置。”
太妃看向桑落的目光愈发复杂,她怎么可以将女子的那处做成蜡像,再光天化日地摆弄?旁边的那些学徒都看着?
忍了又忍,终是开了口:“你不害臊吗?”
“我为何要害臊?我是在治病,又不是在亵渎女人的身体。”桑落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地说着:“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是从这里出来的,他们应该感激和膜拜。有何羞耻之处?”
太妃从来没有听过,甚至没有想过这样的道理。
太惊世骇俗了。
她示意随侍给了银子,正要跨出门槛,桑落拿着药瓶追出来,站在石榴树下,双手奉上那一只白瓷瓶:“夫人,这药可以缓解尴尬,但不能治本,若想治本,不妨再来寻我。”
隔着白纱凝视了桑落片刻,太妃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拿走那瓶药,埋着头匆匆离开上了马车。
叶姑姑不敢露面,躲在马车里,见太妃摘了帷帽脸色有些惊魂未定,立刻奉上一盏热茶。
马车行至漠湖边,叶姑姑跪在太妃腿边替她捶腿,不疾不徐地说道:“桑大夫毕竟是个江湖大夫,不知礼数也很正常,太妃莫往心里去。”
见太妃撑着头,望着小几上的白瓷瓶发呆。
叶姑姑又继续道:“颜大人和顾大人归根结底,不还是男人吗。这世间男子都图新鲜,没见过的,没吃过的,都觉得好。”
这个道理,太妃何尝不知道。
后宫嫔妃林林总总加起来二三十人,还嫌不够。前朝那帮臣子说什么“开枝散叶”,不过是为了愉悦圣心说的屁话。圣人是不挑的,甚至一个洒扫的宫女都能拉进花丛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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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