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洪淹死了,根本没有肉吃,若看见有这么香的肉粥,那些人岂不是要打起来?
好久没吃肉了,桑落看到那一锅咕嘟着冒着香气的肉粥很是欣喜。
颜如玉只是坐在一旁浅浅地笑着看她:“慢些吃。吃饱了,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你就回京吧。”
“为何?”桑落一惊。
“我下午上了奏折,但是没有替你说话。”颜如玉说道,“既然汲县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走是再自然不过了。朝廷负了你,你难道还要替朝廷出钱出力吗?”
桑落明白颜如玉的意思。
他若在太妃面前为自己说话,只怕会将事情搞得愈发复杂。
她想起了三夫人对自己的敌意,想起太妃到丹溪堂的那一次对话。不由叹了一口气。大约女人与女人之间,很难有平常心。容貌、出身、男人、才华和境遇,都能让人产生嫉恨。
“若我所料不错,太妃很快会下密旨给我,让我彻查当年改道引洪的事。此事看似只定在工部,但归根结底,恐要牵扯到镇国公府。”
桑落记起镇国公的十二姑娘,似乎就是要与工部结亲了:“可是要借着工部尚书与镇国公的亲事做文章?”
颜如玉偏过头看她,想起风静说她用了那个排气的药丸,忍不住笑着看她:“风静说你刚去了镇国公府,闹出不小的动静,此时离我远一些,才能免得被我波及。”
“一说起这个,我倒想到一件怪事。”桑落将十二姑娘吃药丸的事说了,隐去了桑陆生也有药丸的事。
“什么药丸?”
“一种说是吃了之后,会让人每个月定时腹痛不止的药丸。”桑落再又将调查药丸的事细细讲了一遍,“其实我查了,它就是利用了一种类似鱼胶的东西,控制了药物在体内的吸收进程。”
说着,她起身过去盛粥,忍不住捂着腿“嘶”了一声。
大腿内侧上次磨破的血泡,刚结痂,刚才这么一骑马,似乎又疼了起来。
颜如玉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桑落隔着衣料随意揉了两下,难得有些赧然:“我不擅骑马。”她学乖了,微微张开腿,拐着脚前行。
颜如玉接过粥摆在桌上,拉着她坐下来:“你不会骑马,那你上次是怎么来的?伤得可重?”
桑落觉得说这些实在有些矫情。哪里就不能忍了呢?
她埋着头认真喝粥,不肯再提自己磨破的事,唏哩呼噜喝了好几口,才避重就轻地问道:“太妃为何要对付镇国公?”
颜如玉猜她受伤之处太过隐私,不好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