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事说了:“曹家要与张家联姻。”
张家是户部郎中,也算门当户对。水患的事已经满朝皆知,曹家家眷竟还一无所知,当真是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颜如玉坐在茶室里。曹家对他来说只是任务,留给绣使去做便是了。他缓缓打开小小的卷轴,这是义母给他留下的名单,上面的人名已划去一大半,剩下的人可以交给鹤喙楼去杀。
眼下首当其冲,是要在这两个月内尽快将狱中的那些人逐一杀了,祭奠广阳城的亡魂。再等着过年时找到遗书,查清义母的死因。
“最近莫星河倒是安静了。”颜如玉看向知树。
“属下听风静说桑大夫晕倒时,顾映兰带着桑大夫上了楼主的马车。就在点珍阁治的病,说是有个方外的神医。但究竟是谁,风静没有看到。”
“风静还说,神医什么方子都没有留下。他们几人守了一夜,神医应该就在阁楼的密室里。”
颜如玉眸光微动。
鹤喙楼里也有一些懂医的人,可能不便出面,这倒也不稀奇。
颜如玉回到直使衙门先去看桑落。腿伤不便行走,依旧是几个绣使抬着进的地牢。谁知还未走到桑落的牢房前,就看见好多绣使围在那里。
桑落坐在牢房里,揪着衣襟望着这十来个绣使,送果子、送点心、送药送汤。
她突然感觉有些不真实。
“桑大夫,昨晚把您吓坏了吧?”
“伤得重么?是抽的鞭子吧?”
桑落越是摇头遮掩,那些小绣使越是认定她受了大刑。
他们都记得桑大夫给颜大人开了“三鞭汤”,说不定颜大人就记恨着桑大夫将他“不行”的事公之于众,这才有了昨晚的报复。
“我听说审到了天亮,着实太狠了些。”一人说道。
有人碰了碰那人:“小声些。让指挥使听见了可不大好。”
“桑大夫,直使衙门里的刑罚不一样,这伤药外面可没有,您拿着涂一下,很快就好了。”
“对对对!这个药效果好。”
桌上放了一只药瓶。
“听说你躺了一整日,可想吃点什么?”有个断了胳膊的绣使,手还挂在胸前,摇头叹道:“这案子本来挺简单的,让你受这么大的罪......”
说着说着,四周一片死寂,他忽然噤了声,后背汗毛倏地炸开了花。
回头一看。
颜如玉正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交椅上,手指把弄着玉蝉,所有的情绪都敛在黑漆漆的瞳孔之中,叫人看不清他的意图。
知树皱着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