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药。说干就干。两人都不需要桑落多说什么,从药箱中取出纸笔,逐一捋出需要试的药物,人群和剂量。
一连好几日,颜如玉都未曾露面,说是去军营里了。只有知树每日来一趟。桑落要了狱中犯人的名册,又找知树要了闵阳的卷宗,尤其是他在太医局、熟药所以及医馆所有的方子。
资料不少,绣使抬了好几趟,卷宗堆满了整个牢房。
定了剂量和要试的药,李小川就留在丹溪堂制药。夏景程看到药方就走不动道,恨不能代替桑落住在牢房里,每日睡在药方上。
如此又过了好几日。
闵阳恢复些许神识和力气,桑落再次去了闵阳的牢房。
一看见桑落,他的眼珠子顿时迸出愤恨的光。
“你和他是一伙的。”他费力地说道。
桑落没有否认:“你之前险些死了,现在活过来了,高兴吗?”
闵阳怎么高兴得起来?他明明可以昏昏沉沉地解脱,这下又被她拉回这人间炼狱来。
“你当初派了人来诬陷我,欲置我于死地,如今我还想要你活。就像你给三夫人的‘补药’方子,原是要取人性命,我偏偏用它救活了你。”桑落顿了顿,“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德报怨’。”
好一个以德报怨。
闵阳无力地冷笑了一声。他趴在条凳上,恢复了知觉的身体,无一处不是在痛,血流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轰鸣。
桑落说道:“当然,我救活你也不是因为好心。而是想要知道,你如何想到用甩罐子的方法制药的。”
闵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有何稀奇?”
“想到这制药之法并不稀奇,”桑落摇摇头,“但你连我的单方药都仿制不出来,却能想到那种法子,你不觉得很稀奇吗?”
“更何况,”她围着闵阳转了一圈,看了看他断掉的四肢,她从袖子里掏出几张方子,抖得哗啦作响:“绣衣直使手里有你所有的卷宗,你在太医局也好、熟药所也罢,这么多年,可没有再用过这个制药之法。”
“那又如何?那药不好,不想用了。”
桑落叹道,将手中的方子凑到他面前:“这几张活血的方子,是你开的。可以说,不及那药方之万一。”
闵阳没有说话。
“闵阳,你这样的庸才,怎么可能开出如此精妙的方子?”
见闵阳不说话,桑落也不急:“可见这个补药方子不是你的。你甚至不知道它的用处是什么,我说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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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