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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根本未想这么深。
她不知自己封这官引来多少异动,也不懂这些人眼中的婚约都不过是仕途的踏脚石,更不像颜如玉经历过权贵们玩弄权术的手段。
她只想到夏景程确实到了议亲的年纪,若真惹出误会,志同道合的朋友反倒没得做,着实可惜。
烛光在颜如玉眉骨投下小片阴影,眸子黑得能吸人魂魄。让她心底某些恶趣味悄然滋生。
“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她佯作叹息,“若我真因这一件衣裳,被迫嫁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他。见他面色沉沉,她就说不出的高兴。
这也算是一点小怪癖吧?她想。
只是颜如玉的眸光虽牢牢地钉在她脸上,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暴怒,更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又或是在衡量着什么。
桑落心中某个偏僻的角落,又悄悄滋生出一点失望。
她突然觉得无趣。想要撩开帘子看看到底马车停在何处,知树又去了哪里。
刚要挣脱颜如玉的掌控范围,颜如玉却突然扯住她腰间束带。桑落下意识按住他手背,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掌力惊人,不过微微一震,缎面在掌心绷出几段利落的弧线,落在地上。夏景程的衣袍本就不合身,没了束带,衣襟领口松垮地滑下来。
颜如玉一不做二不休,手指勾住衣襟用力往外一扯,锦袍被褪下来。
手一扬,呼喇喇地,将它抛出了车厢。
没了锦袍,一丝凉意爬上桑落的身躯,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嫁人?”
他看着半褪衣衫的她。
她为了女扮男装,用长长的裹胸布裹在月白色中单上,将她玲珑的身躯勒得平平的。
颜如玉喉结滚动,声音暗哑,“除了本使,谁还懂你的野路子?”
桑落没有半点遮掩的动作,只径直问他:“我什么野路子?”
颜如玉轻笑不语。正准备伸出手去拆那裹胸的布条,却发现桑落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他的目光再落在那裹胸的布条上,心中了然,慢条斯理地道:“用药了啊......”
“毕竟是去青楼,谨慎些好。”被拆穿的桑落毫无赧色,还想吓一吓他,“颜大人最好别碰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日那个醉汉,即便没有邬宇出手,她也能一样放倒他。
有毒,很好。
颜如玉勾勾唇角,像是被愉悦了。揽过她的腰,拇指压在布上轻轻摩挲着。
也不知是不是瑞麟香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