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
苗氏一愣,眼中闪过惊喜,连忙感激地点点头。
女儿嫁给逍遥王,虽然说这些日子眼看着这位身份尊贵的女婿对女儿十分在意,呵护备至,但是这种事若是女婿不开口,她也不想女儿为难,根本不敢生出这种念头来。
陆嶂也同祝成客气地道了个别,毕竟祝成这一次帮他们张罗了不少补剂,他也不好表现得太失礼。
分别之后,几个人策马加速赶路。
走出去一段路后,祝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远远还能看到苗氏乘坐的马车,还有马车旁那个小小的人影。
她有些伤感,虽然明知道经过了这一次,以后苗氏在家中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但心中仍然免不了有几分酸楚。
再回过头来,就看到燕舒也红着眼眶,正努力地把眼泪给憋回去。
发现祝余瞧见了,赶忙狼狈地扭过头去用衣袖潦草地擦了擦眼睛。
祝余策马跟上去,和她并肩走,四下看了看,见陆嶂远远地和陆卿一起走在前头,这才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娘送你,忽然就想起来之前从家里出发那会儿,我娘送我的模样了……”燕舒吸了吸鼻子,甩了甩头,“哎呀,不说这个!咱们两个现在都是男儿郎,搞得红着眼眶像什么样子!再叫人看出什么来可就坏事了!”
祝余点点头,很豪迈地粗声大气对她说:“晏兄说得对!”
燕舒笑了出来:“倒也不必这么粗犷,你这模样,就是贴一把大胡子,看着也不像个莽汉!”
祝余见她笑了,跟着笑起来,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当初燕舒被送嫁到锦国京城的时候,外界拿她与祝余没少做比较,都说比起逍遥王那个朔国来的王妃,只身嫁到锦国,羯王郡主的排场可就漂亮多了,不光嫁妆众多,还格外开恩,让她带了丫鬟过来,实在是风光极了。
那会儿祝余也是认同外界这种结论的。
可是这一刻,她才忽然觉得,她与燕舒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些陪嫁也好,丫鬟也罢,并不能起到什么真正的作用,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背井离乡,远离了疼爱自己的至亲,到一个举目无亲的陌生地方,嫁做人妇。
区别在于,她的运气还蛮不错的,误打误撞嫁的是陆卿,两个人无论个性还是行为处事都十分契合。
而燕舒与陆嶂将来会怎样,现在还不得而知。
在出了都城,与祝成等人分别后,一行八人便加快了行进速度,以最快速度与陆嶂的人马汇合,稍作休整便又再次启程,直奔闹匪患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