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甚动静。”李珞接着又道。
时德妃冷笑,眸中鄙夷之色尽显。
都无需言语,李珞便知他母妃又在心里逮着他父皇骂了。
他母妃就这点儿最清醒。
较之陆皇后早年间对父皇尚还有些许期待,他都要怀疑外传父皇母妃极其恩爱的传言,实则乃是母妃故意着人放出去的烟雾。
为的便是想捏造这样的传言,营造出母妃一心扑在父皇身上的假象。
而实际上,他虽未直白地问过母妃,母妃也从不在他跟前显露太过,他长至今年十六岁,实则也是从小到大,瞧出来不少的。
其中有一点儿,他完全可以笃定,母妃没传言的那般爱重父皇。
时德妃道:“且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母妃觉得,太子这回能挫一挫二皇兄的锐气?”李珞觉得难,甚难,“母妃别忘了,太子是被搀扶着走出御书房的。”
此其中意味,不无不明。
“母妃没忘。”时德妃好整以瑕地理了理金丝祥纹绣的宽袖,“陛下于江山社稷上,十分英明,实乃明君,然于家事诸子上,却是贪得无厌,总想两全。可这世间,纵然是一国之君,上天亦是很公平的,不偏不倚,该受的总得受,该失的总得失,绝无两全之法。”
“可是母妃,这何尝不是父皇对太子以外的皇子,对我们的保护。”李珞口中的我们,有他自己,有李珩,也有李璁。
“也是。”时德妃点头,她必须承认,“自打大皇子、四皇子与六皇子皆在幼年夭折,连长成的机会都无,陛下便似是变了个人,不算坏事儿,却也算不上好事儿。”
李珞明白时德妃话语中的暗含之意,略含蓄道:“母妃想远了。”
母妃之意,无不是在说待东宫易主,如若新的太子是他,届时他面临的,也终是此时李寿面临的。
父皇的改变,是将他们这些皇子尽数不分青红皂白地护于羽翼之下,也是将东宫之主推到一个险阻艰辛的高处。
有朝一日摔下来,那绝然是粉身碎骨,万丈深渊。
“是想远了。”时德妃叹了口气儿,“二皇子此人虽有些自负,却是心狠手辣,皇后娘娘又是个心机深沉、谨慎成性的主,他们母子二人,俱不好对付。珞儿,你可得处处小心,千万别教他们抓住了把柄。”
“儿臣晓得。”李珞于朝中有声望,于坊间有贤名,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不蠢。
时德妃问道:“七皇子还是跟条尾巴似的,跟在二皇子身后?”
李珞点头:“淑妃依附中宫,七皇弟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