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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觉得在场的他、宝珠、长安,他们三人都得立刻捂起耳朵,全权方将殿下那话语,他们都没有听到!
于是他转向宝珠长安。
奈何宝珠长安俱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两人皆目不斜视地盯着自个儿的鞋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仿佛出格的话语也没有听到。
他懂了。
于是他又转了回去。
孟十三默默坐回窗台边的榻上,她需要想一想,好好地理一理。
李寿没再说什么,只跟着坐到窗台边的榻上的另一端,就坐在孟十三的对面。
她有些愣神儿,他也不着急。
他就等着,等到她回神儿。
半晌,孟十三期期艾艾的,喃喃低语道:“殿下……夭夭亦是臣。”
李寿坐得挺直,额际散落下几根微湿的发丝,他看着一路走上来而湿漉漉的鹿靴,坚定道:“孤想让你成为君,你便是君。”
“那……”孟十三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坦言。
李寿抬眼,看着孟十三:“什么?”
孟十三鼓起勇气,不再犹豫:“那要是我不想成为君呢?”
常青心头一咯噔,暗道要不好。
宝珠也是瞬间心跳如擂鼓,她担心小姐这般不顾忌地坦诚,若惹得殿下大怒,小姐指定要吃亏的。
长安却是又瞥了李寿一眼,她竟不知凡人太子竟然已生了对主人不轨的心思。
终归是在青北山上的直上道观里的客厢里歇下了。
等过一夜,明早再下山。
孟十三还在原来的客厢里,李寿被月初安排在隔壁客厢。
李寿是微服出的宫,身上锦衣富贵是富贵,自带的衿贵也足够令人不敢直视,然到底是在天子脚下,直上道观里的道姑早见识过不少贵人,又因观主念影的姿态够高,造就了女冠们也个个对京中贵人,是半点儿也不阿谀奉承。
月初一听李寿是来找孟十三的,二人是友,便就近安排了客厢,并未多问,更不曾有疑李寿的身份。
在道观里用过全斋的夕食,孟十三与李寿依旧是各顾各的,各自在各自的客厢里,端着茶碗吃着道观的清茶。
宝珠看得直在心里叹气儿。
长安却是不以为然,始终安静地随侍在孟十三身侧,孟十三让作何便作何,丝毫不受什么影响。
宝珠佩服得紧,趁长安要到道观里的后厨给孟十三找找配茶吃的点心时,她跟在长安身后也去了后厨。
长安本觉得孟十三身边该留个人,不能两人都到后厨去,奈何宝珠硬是拉着她就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