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她一直很淡然地静坐于明晓堂里。
似乎所有的人与事儿都与她不相干。
宝珠回到明晓堂侍候,一脸的欲言又止,片刻后方在金银的眼神儿鼓励之下开了口:“小姐,奴婢有话儿,但不知该说不该说……”
赏春端着一碗她亲煮的茶进来,恰听到这一句,不知不觉将耳朵竖了起来。
“旧话休要重提。”孟十三大概知晓宝珠想要说什么,一句话儿便将宝珠快要出口的话儿给堵上了。
“呃……”宝珠果然再说不出来。
金银缩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更不敢做那出头鸟。
赏春在心里叹气儿:听不成了。
孟十三今日因着俩流民,着实是被累到了,但要说非得请余明路进府把个脉,那倒也不必。
无论谁提,她都一口给拒了。
正巧余明路打从参加完碧虚庄园藏红湖上的对钓之后,回城回到余府,翌日便请了病假,说是得了风寒。
太医院里的其他医官私下如何说的,余太医不知晓,也不想知晓,知子莫若父,他当完值回府,只去看了眼卧榻歇息的儿子,便叹着气儿走了。
连一句关心之言都没有。
他知道都是儿子自己作的。
他关心个屁!
罢,打从进太医院当医官,儿子便尽忠职守,不止不曾请过假,连休沐日都时常要到府给贵人看诊,此番请了病假,全当儿子把以往该歇息的休沐日给补回来。
哪儿知今日刚落衙归家,便听闻儿子出门了,着实令他讶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他方仔细问下人,得知竟是孟府大小姐的身子似乎又不好了。
余太医听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儿:“这个不争气儿的!”
苍术自己赶着余府的大车,稳稳往前行驶着。
余明路坐在车厢里,披着暖和的披风,一如他的脾性,坐得板板正正,只时不时要咳嗽上两声。
苍术在车驾上听到,劝说道:“公子这般模样,待会儿见到孟大小姐,只怕也不能近前。”
他真正之意是想说:要么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公子?
“便是我未得风寒,我也不能太过近前。”从前,余明路是不敢近前,往后,则是无资格近前了。
此言听得苍术心里难过了起来:“公子何必如此?”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医者无法自医。”余明路说完,愁上心上,又连咳了好几声。
苍术低声咕嘀道:“这与医者有何干系,谁一厢情愿,谁都得受挫。”
声音再低,近在咫尺,余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