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她慢慢往后退。
初听到槐鸟在她窗台上叽叽个没完之时,她本不想理会,哪儿知槐鸟还特意飞进屋在她垂下的幔帐边啄个不停。
她终于坐起身,翻被下床,无奈地瞪着槐鸟,跟着槐鸟来到前院府门左边的院墙根下,而后很快听到院墙外的两把声音。
一为曾重屺,一为陆罗。
她小心翼翼地就近搬来一座木梯,轻手轻脚地爬上墙,好奇地听起墙角。
她想知道他们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孟府府门外是来干什么的,没想到听半晌,竟全是围着她绕的话题。
还是她嫁给谁的问题。
真够操心的。
她嫁不嫁给李寿,或嫁给李寿之外的谁,她不觉得与他们有何干系,他们再吵,也吵不出结果。
一手捏着槐鸟的嘴儿,一手扶着木梯慢慢往下,孟十三从院墙上退下来退得很顺利,没有发出丁点儿声响,自然也就不会惊动到院墙外的两人。
她来得悄悄,也去得悄悄。
曾重屺与陆罗不知他们在争论的同时,院墙内恰还有他们争论的人儿听着,各自瞥开眼之后,似是已无话可说,更似是都教对方斥得灰头土脸,最后谁也没赢,落了个两败俱伤。
末了,皆挫败地分两头离开。
孟十三不晓得曾重屺与陆罗各自回府之后能不能入眠,总之她回院回屋躺下,一沾枕头一闭眼,一夜好眠。
曾重屺翌日顶着俩大黑眼圈到衙门当差,被丁蓝桉撞了个正着:“你……你这是半夜搁哪儿当梁上君子去了?”
曾重屺目不斜视地从丁蓝桉身侧越过。
丁蓝桉不放弃,同向凛挤挤眉,没得到向凛的回应之后,他赶紧追上已然快要走过月洞门的曾重屺:“你等等我!”
曾重屺现下还在为昨晚被陆罗踩到的弱点沉着一张俊朗的脸,这会儿听到丁蓝桉的声音,他不免又想到这厮也是暗中打着他孟表妹之徒,于是不但没等等,反是步伐迈得更大了。
丁蓝桉看到,没好气儿道:“你这是作甚?我又没得罪你!不过就问你一句……好好好,我不该说你去当梁上君子,行了吧?你等等我!”
说着,他窜到曾重屺跟前去,挡住曾重屺的去路,逼得曾重屺不得不停下脚步正视他。
“我有公务在身,正要出去办差。”曾重屺的言下之意,就是好狗不挡道。
奈何丁蓝桉察觉事异有因,他又是个不问清楚不罢休的脾性,转身让出道:“走吧,我陪着,咱们边走边说!”
曾重屺一点儿也不想说,但道让出来,他提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