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余明路还在屋里为石椐诊脉,石莲纯在边上紧张地候着,孟仁平见石椐的情况,于现下也无法问询,便先行退出屋子。
他刚步下石阶,走至屋外院中,便看到季宽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来:“你……”
“余小太医在屋里?”孟仁平还没说完,季宽也没容他说完,便抢问道。
“在。”孟仁平本是想问季宽这副似是要上阵的模样,到底所因为何,没想还没问完,便被打断,索性不问,从善如流地答道。
季宽走过去,拾阶而上,直上庑廊,掀起布帘进入石椐寝屋。
他刚绕过隔开外间与内室的寒梅初开的座屏,孟仁平也掀起门帘,再次进入屋子。
石莲纯看着前后进到内室的季宽和孟仁平,她的目光落在后面进来的孟仁平身上,上前两步福身道:“孟大公子,家父还尚不能……”
“知道。”孟仁平抬手示意石莲纯不必多言,“我不是来问话的。”
石莲纯安下心,退回两步站回原地,视线又落到余明路为父亲搭脉的手上。
季宽站在床榻的另一侧,视线也落在余明路身上,不同的是,他更多看的是余明路脸上的神色。
孟仁平站在季宽后面,他一会儿看看石椐,一会儿看看余明路,一会儿又看看季宽,他三方都关注着。
直觉告诉他,殿下让符丰留下来,交代符丰看着,此中看着的人,除了明面上理解的石椐,应当是还有其他。
至于这个其他,是人,还是物,亦或是事儿,他不太确定。
帝心难测,储君的心亦难测,纵然打小作为伴读好友,到如今的属臣心腹,李寿的心思,平日里他最多能了解到一半,或者更低。
依他的脑子,都只能做到如此,那依着符丰的脑子,他怀疑殿下命符丰看着这里之意,符丰能意会到几成,此几成之中,又会不会错会?
孟仁平不知季宽还有吕管家后至被充李寿之意的中间段,故而此刻满脑子都是对季宽能否理解李寿真正之意的顾虑。
石椐虚弱,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余明路专心诊脉,石莲纯一心扑在父亲的后续调养上,都没注意到孟仁平与季宽的关注点在哪里。
孟仁平一腔顾虑,以致于注视季宽的时间过长,时间一长,季宽再迟钝,也察觉到孟仁平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
他回头,对上孟仁平的双眼:“???”
孟仁平对他回以一笑。
季宽见状,顿时脑门上的问号越发多了。
风筝这时入内,恰恰看到孟仁平与季宽两两深情相视的这一幕,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