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出宫来为您办妥。”
前半话语,孟十三听得好好的,后半话语,则教她听得一愣:“殿下……何意?”
后半话语明里暗里都是在说,让她有事儿也别去他的私宅,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往后他的私宅,她都不能踏足的意思?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常青笑眯眯的,纵然他能猜出大半殿下话中之意,他也不敢直言啊。
“那多麻烦公公。”
“不麻烦,咱家能为您效劳,实乃荣幸之至。”
孟十三无语了一会儿:“……好,知道了。”
常青回到宫里,刚进文华殿走至李寿案前,便听得李寿头也没抬地问道:“夭夭如何说?”
常青照搬孟十三的原话,一字不差地禀了。
李寿抬眼,手中还执着狼毫:“好,知道了?就这样,没了?”
“是。”常青点头。
李寿搁下狼毫:“她就……没问为何?”
“问了,奴婢答,就字面上的意思。”常青道。
“就字面……”也确实是字面上的意思,李寿埋头继续写折子,“无事儿了。”
“诺。”常青退至一旁待着。
李寿私宅里,余明路起初以为是他自己多心,时至日暮,他离开之际,季宽还一路送他到私宅大门外,他确定当真不是他自己多心。
往外走了两步,他还是转身,走过背着药箱跟在他身后侧的苍术,回到大门口,一礼道:“季统领如此厚待白英,不知可是有话儿要与白英说?”
季宽哪里是有话儿要说,他纯属是个盯梢的:“没有没有,余小太医为殿下办事儿,符丰受殿下之命留在这里看着,理应厚待余小太医。”
此般一番言语,教余明路越发肯定了季宽定然是有事情的,只是碍于事情不能与他言,只能盯着他罢。
他思了又思,自觉将心思隐藏得很深,余者再思了又思,更没觉得自个儿有什么值得东宫特意命堂堂东宫侍卫统领亲自盯着的东西。
罢,总归他一颗向着储君的心不变,再盯,也盯不出什么不妥。
待太子殿下确认了他的忠心,季宽自然不会再盯着他。
坐上余府大车回家回的余明路决定,打明儿再进私宅起,他定当要好好表现一番,一定要让李寿觉得他既赤诚又有用,那必然妥妥的。
孟仁平慢一些离开私宅,季宽没有来送他,他回头表达了不满:“你连余小太医都要亲自送至大门口,你我乃打小的情谊,如何你就不能送送我?”
“咱俩都是打小的情谊了,熟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