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上前追问结果。
“女儿已将父亲之言一字不差地转达给了孟大小姐,至于孟大小姐最后会不会用到父亲的御史之责,女儿不知。”习嫣婈实言道。
牛氏得到结果,起身便往外走:“你大伯母一直在问,现下你回来,她定然很快就收到消息,肯定是要来问结果的,索性我现在就告诉她去。”
习嫣婈目送着母亲的背影,心中一番惊涛骇浪。
她清楚地知道,孟十三说是原谅了她,实则已将她完全排除出在其友之列,她不过是小小御史之女,至结亲的年岁,以她父母的能力,断然不会给她结多好的亲。
纵然她父亲能求得官位较高的大伯帮忙,她能上嫁的空间亦相当小。
可以说,她上嫁的机会,几近渺茫。
父亲让她到孟府同孟十三说的那番言语,大伯是知晓的,终归习府尚未分家,两房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父亲想做之事,结果好便罢,如若结果不好,唯恐牵连大伯。
此般之下,父亲想报孟大小姐救她之恩,定当是要同大伯说个明白,并征得大伯同意的。
大伯同意,大伯母知晓,此时她回来,母亲得知孟大小姐的态度,必然是要知会大伯母,而后大伯下衙归家,大伯母会转告大伯,孟十三在她父亲表明可援手之后的回应。
这些都无甚问题。
问题在于,她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回不到孟大小姐待她极好的那个时候。
悔么?
她极悔。
可她再悔,亦无后悔药。
红枣侍候在旁,看到习嫣婈突然落了泪,她拿出帕巾递到自家小姐跟前:“小姐怎么了?”
“我就是……”习嫣婈接过帕巾擦拭眼泪,带着哽咽的声音道,“就是觉得,一步错,步步错。”
红枣不懂此言何意,不过结合自家小姐刚从孟府回来,她多少能联想到一些:“是与孟大小姐有关么?”
习嫣婈没指望身边的丫鬟能给她什么助力,说一两句便罢,再多的更深的,便不必说了。
红枣没得到回答,接回习嫣婈手里的帕巾,转身就出去找红豆去了。
习嫣婈一个人在屋里想了许多,终是无解。
习有页确实是知晓,并没有反对习有岩向孟十三报答救女的恩情,但他能同意,想到更多的是孟府压根就不会把习有岩此小小御史放在眼里。
换言之,纵然习嫣婈去向孟十三投诚,最后用到习有岩此御史的概率,他觉得尚不到百分之一。
故而当亲弟弟来同他商议,那一副诚恳且坚定到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