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从哪算的?”
顾棠指了指柜台后面的那面墙:“教我采药的老师傅早年也读过几年书,他教了我几年,不让我与外人说。如今,我也是能认得字、算的账的人!”
不容易啊!这里的字是繁体字,她连蒙带猜,总算是学了个五六成,但就是不会写。
闺女竟然识字?!
这比一两多的饭钱更让顾连山吃惊。
想起闺女那个师傅,顾连山便感叹,这师傅做的比他这个亲爹强!
“你那师傅是个好的,等年底上坟的时候,得多给你师傅烧点纸钱……”
“那是自然!今年我给他老人家成堆成堆的烧纸钱!”
这个她没见过的便宜师傅,暗中不知帮她背了多少口黑锅,这要是纸钱不烧到为,她怕晚上老人家托梦过来骂她。
眼看自家爹的心思被二姐引走,顾平安纠结的皱起眉头,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爹一句,他们这一顿饭,要花一两多银子的!
就他二姐这般的花法,他自己看着都害怕。
好在他没纠结多久,他们点的酒菜很快便一一端了上来。
看到满桌子的酒菜,顾连山这才一拍额头想起方才吵闹的事。
他指着顾棠再次低声叫嚷:“差点让你糊弄过去了!就这一顿饭,咱们就吃了一两多银子!县太爷家也不能这般吃。”
“县太爷家当然不这么吃!人家压根就瞧不上这些,人家吃的是燕窝、熊掌、鹿肉等物,这些家家都有的东西,人家才不稀罕呢!”
这就有点抬杠了,顾连山语塞,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顾棠不理他的唠叨,自顾自的给他们发筷子、发勺子,接着又执起酒壶给她爹倒了杯青酒端过去。
“天冷!饭菜出锅后,没多会就要变凉,到时就不好吃了。您要是再磨叽,我跟平安可就不等您开吃了?”
说着,顾棠的筷子已经拿在手里,往那道烤乳鸽上试探。
顾连山立马闭嘴不说了,连忙拿起筷子,夹了满满一筷子的酒蒸羊肉塞进嘴里。
顾棠对羊肉不怎么感兴趣,她夹了一只烤乳鸽拿在手里,迫不及待的放到嘴边啃了一口。
焦香微咸的肉嚼在嘴里还行,味道层次没有那般多,但也没有什么腥味。
总之,比她自个儿做的好吃!
顾平安不知道该吃哪样,干脆学着顾棠也夹了一只烤乳鸽。
啃完一只烤乳鸽,顾棠空荡荡的肚子填满了一半,差不多要饱了。
旁边的父子俩还在大快朵颐。
这吃相跟吃她做的兔肉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