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姐弟俩一人偷了一捆,背回来后,各自藏到自个儿屋里,没敢放到后院柴房里。
顾连山冷脸敲开大闺女的房门。
方才他发火骂儿子一点没遮掩,他大闺女不可能没听到,毕竟二闺女都听到跑来瞧热闹了,没道理同住东厢的大闺女听不到。
可一直到他骂完,大闺女连个面都不露。
顾连山对这个闺女早已死心,并没有像骂儿子一般的骂她,而是语气淡漠的让她将屋里的柴火捆扎好背上,跟着一道去徐家赔罪。
顾梅愣怔了一瞬,开门前她都已做好挨骂的准备,谁料,她爹竟然一句训斥都没有。
这要是以往,顾梅怕早暗中得意的冲顾棠挑衅,可今儿不知为何,突然心慌慌的。
“爹……”
“将柴捆扎好!”顾连山不耐的打断她,正眼都不带瞧她的。
顾梅白了脸,心中越发不安,难得利索的听了一回她爹的话,将屋里的柴火重新捆扎好,背在背上出了屋。
屋内有炉子,待在屋里还不怎么觉得冷,等出了屋,湿冷的寒意瞬间穿透顾梅身上的衣裳。
雨还在下,冬日的雨的异常冰冷,被寒风裹挟着吹到到廊下,有些落到顾梅脸上,冷的她连打了两个冷颤。
她身上的冬衣是拿芦花和柳絮填充的,看着挺厚实,可御寒效果不大。
在有炉子的屋里还能勉强御寒,可一出屋便不够看了。
寒意不断地浸入身子,没多会儿便紫了嘴唇,浑身抖个不停。
顾来安也一样,像是打摆子一般,冷的完全不受控制。
姐弟俩的状态,顾连山视而不见,将斗笠递给他们,接着便带着姐弟俩的往徐家去。
目送着她爹出了院子,顾棠也没在东厢这边多留,转身去了堂屋。
堂屋已经点了油灯,昏黄的灯光有限,并没有将屋内照亮多少,三叔公在八仙桌那边坐着,手里拿了一本书,就着灯光看着。
见顾棠进来,三叔公将书放下,“你爹真带人去徐家赔罪了?”
“去了,要柴火赔柴火,要铜子赔铜子,希望徐家别太难缠,要是狮子大开口,怕会借此生出什么事来。”
顾棠眉头微颦,她不了解徐家,也不知道那一老一幼是个什么脾性。
三叔公倒是认识徐家老爷子,他听出顾棠的担忧,便道:“生不了事,徐家那一老一幼都是憨厚之人,脾性极好,你爹这般不躲不避的去赔罪,徐家不会为难的。”
那就好。
顾棠松了口气,只是这事终究是他们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