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子,带着儿子在城门口处找了一家小茶馆,挑了个临窗的位置,一面吃着热茶,一面紧盯着街道。
只要人进城,这条街道是必经之路。
顾棠这边,她让冯氏独自留在屋里,说要出去与掌柜的结账,还有那俩婆子的工钱,都要给人家结清了。
冯氏脸色不太好,见顾棠收了刀子,又开始作起来:“我这瘫床上不能走动,往后如何是好?你去向掌柜的打听打听,买两个能伺候人的下人回来,日后我也不让你近身伺候,只让那俩下人代你进孝。”
“这大白日的,你也没睡觉,怎么做起了梦?”顾棠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伸出手。
“俩个奴仆至少十两银子,你现拿银子来,我便替你买去。你若是打着让我出银子的主意,我劝你歇了这个心思,我可没那银子给你糟践,找你那能做官的儿子要去!我没有!”
冯氏气得手抖:“我是你奶!如今我病了,你若是不给我买下人伺候我!往后你就得日夜伺候我!”
“你如今可不是我奶了,论伺候,也轮不到我身上来!”顾棠挑眉,语气不屑。
冯氏不明白顾棠这话是什么意思,“放你娘的屁!什么叫我不是你奶?我不是你奶是什么?是你祖宗?!”
“祖宗也轮不到你!实话告诉你,我爹如今带着我们这一房过继到了的三叔公名下。
往后,三叔公就是我爷,我那命苦病亡的叔婆便是我奶!你?日后就是隔房的二婆!高兴了我叫你一声,不高兴了,你屁都不算!”
冯氏愣怔了下,“过继?你爹过继了?!”
“对,我爹过继了,托二伯公(顾老爷子)的福,想让我爹什么都不分的分家另过,但又要我爹继续出银子养着那一大家子。
我爹又不傻,干脆托了族长、族老们,过继到了我三叔公名下。往后,咱们算是两家人了,你想找人尽孝,只管找你大儿子一家去,我们这一房就是尽孝,也是往三叔公身上使,与你是没关系的。”
听了这事的冯氏一阵眩晕,待回过神来,便一脸狰狞伸手想拉扯顾棠。
顾棠利索的后退一步,让人扑了个空。
扯不到人泄愤,冯氏目眦欲裂,恶狠狠的瞪着顾棠质问:“我不在场,谁让过继的!你爹是我生的!也是我养活大的!如今见我不中用了,竟是拍屁股过继走了?门都没有!
若是不尽孝养活这一家子,那我便一包药送你们这一房全归西!我生的种,只有死了才能离了我身边!过继?想都不要想!这事我不点头,谁说了也不算!”
“这是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