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人的地儿,等回去再罚闫氏,眼下先要把外孙女哄好。
顾梅这人,讲究面子的时候,那是非常讲究。
可要是豁出去不要面子了,那是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就像眼下这般,她冷着脸,对于四周围着的人视而无睹,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指指点点,她也一点不在乎。
阴鸷的目光只死死的盯着闫氏,直接当街叫嚷起来。
“作恶的老娼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着在成亲前,让你儿子先睡了我,之后再推到我身上,妄想省了那些聘礼,最好再让我将嫁妆银子交给你!”
说到这,顾梅啐了她一口:“呸!做什么白日梦呢!姑奶我有那般多的嫁妆银子在,我就是跟你儿子睡了又能怎样?
我告诉你!这门亲事作罢!姑奶奶我不嫁了!明儿我就带着银子在村里晃悠一遍,满村的男人随我挑!你真以为你那病秧子是个宝?我呸!软脚虾一个,屁用不顶!”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朱老太脸色漆黑,朱老三心中一沉。
闫氏不信这话,在她的观念里,姑娘家要是跟一个男人睡了,要么嫁过去,要么一根绳吊死!
哪有拍拍屁股跟没事人似的,扭头再去找别的男人?
闫氏觉得顾梅这是在给自个儿找补脸面,她骂道:“不干不净的烂货!谁家会愿意娶你这样的!少在自个儿脸上贴金!眼下除了我儿子,再没人会娶你!”
“依你这般说,那天底下的寡妇都不能嫁人了?”
闫氏一愣:“寡妇自是能嫁人……”
“寡妇能嫁人,我为何就不能?我难道还比不了一个寡妇?”顾梅嗤笑一声,扭头便走。
“梅丫头!”朱老太白了脸,“你这是去哪儿?”
“那老娼妇不是断定我除了她儿子外,再没男人娶我?我这就去找一个让她开开眼!”
顾梅头也不回的说道,越走越远。
朱老太气得眼前发黑,回头恶狠狠的瞪向闫氏:“你满意了?好好的一门亲事让你搅和散了,这下你逞心如意了?
没了梅丫头,就有寿那病恹恹的身子骨,我倒要看看,有哪个姑娘,会带着嫁妆银子嫁过来!
等你跟老三都干不动了,没法再去挣银子,就有寿那身子骨,他能挣银子养活自个儿?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有寿恨的头一个就是你!”
骂完,朱老太转身就去追顾梅,一脸焦急。
闫氏脸色煞白,她不想承认婆婆这话是对的,可她的脑子却随着这话不由自主的断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