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就穿着一双不算厚的棉袜子，站在撒着一层雪尘的石地上。
她看着林余，伤心又愤怒的质问道：
“林余！”
“你是不是疯了！”
“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唐沁沁说着说着，眼泪就很没出息的掉了下来。
她吸了下哭红的鼻子，觉得眼前的这个林余真让人讨厌。
她不喜欢这个表面上温柔正经，但暗处却像个混蛋一样的林余。
她不明白自己喜欢的那个林余去哪儿了。
那个表面贱兮兮，内心却温柔又可靠的林余
唐沁沁愤怒的质问声传到林余的耳朵里，让他也愣了一瞬。
以前的自己？
想想从前，林余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到了最后，眼底却开始泛起酸涩。
看着眼前伤心的瞪着自己，似乎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唐沁沁。
林余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露出悲伤的底色。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法说出口。
连最基本的道歉都没办法说一声。
于是林余便只能伸出手，想要摸摸唐沁沁沾上了几点雪尘的头顶，以示自己的歉意。
“啪！”
唐沁沁毫不留情的把那只伸向自己头顶的手给拍开了。
这下子，林余更是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了。
直起身子，将手插进衣服口袋里，林余只能默默的看着唐沁沁，在心底暗暗的说声抱歉。
唐沁沁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余双手插兜，默不作声的走了。
她气的想拿鞋扔他。
可她没穿鞋，于是她便随手取材，握了一团松散的雪。
狠狠一扔，正中林余后脑勺上
离开唐蔓蔓家，林余一边跳着脚，抖着脖领子里的冰凉刺骨的雪渣，一边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干嘛去。
自己今天原本的安排是和唐蔓蔓待在一块儿来着的。
可她现在睡着了。
自己该做点什么去呢？
想了想，林余做出决定。
去医院看看夏悦山吧。
医生说他需要熟人的陪伴，说一些曾经的事情去刺激他，唤醒他。
嗯。
自己和他之间也确实经历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那些话题应该能起到些刺激的作用。
如果自己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那个流浪汉又出现了，夏悦山会不会噌的一下跳起来啊？
林余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