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喂药,林茵再靠近时,傅闻州没有再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他依旧沉默,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只是接受一件物品的送达,而非一个人的靠近。
林茵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将药片送入他口中,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干燥的唇,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却没有呵斥。
几天后,医生要求开始进行简单的复健。
傅闻州拖着沉重的石膏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扶着床沿,额角青筋凸起,汗水浸湿了病号服。
林茵在一旁看得揪心,终于在他身体猛地一晃,几乎跌倒时,不顾一切地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他沉重的半边身体。
“傅总!小心!”她惊呼,双手紧紧搀扶住他的手臂。
傅闻州猛地想抽回手,动作却因疼痛和虚弱而迟缓。
他低头,看到林茵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那双酷似颜黛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他的紧张,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种更深沉的空虚感攫住了他。
他需要一个支撑点,需要一个能暂时填补那片荒芜的存在。
他最终没有推开她。
高大的身躯几乎半倚在她纤细的肩头,借着她微弱的力量,艰难地迈出下一步。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着廉价护手霜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皱眉,却又在某个失神的刹那,他允许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虚假的“被依赖”感中。
他不再看林茵的脸,视线落在前方冰冷的地砖上。
但那只被林茵搀扶的手臂,却再也没有挣脱开。
替身的痕迹,如同藤蔓,在他最脆弱、最渴望的时候,悄然缠绕,越来越深。
界限在无声无息中被模糊、被拉低。
傅闻州感觉要撑不住了。
他需要一个“颜黛”来爱他,哪怕是假的也无所谓。
明明他需要的很少。
颜黛一个关切的眼神,一句温柔的问候,甚至只要站在他身边不充满恨意地看着他,他就可以拿命爱她。
可她偏偏不给。
他不再看林茵的脸,视线落在前方冰冷的地砖上。
但那只被林茵搀扶的手臂,却再也没有挣脱开。
替身的痕迹,如同藤蔓,在他最脆弱、最渴望的时候,悄然缠绕,越来越深。
界限在无声无息中被模糊、被拉低。
傅闻州感觉要撑不住了。
他需要一个“颜黛”来爱他,哪怕是假的也无所谓。
明明他需要的很少。
颜黛一个关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