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走到傅闻州病床边,捡起地上没摔碎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递过去,语气是惯常的邪痞,“她就是个玩意儿,你跟她生气,不值当。”
傅闻州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神猩红未褪,但还是保持了一点冷静。
他接过烟,任由宫野给他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似乎稍稍麻痹了那噬骨的痛和无处发泄的狂躁。
病房里只剩下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和他沉重压抑的呼吸。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烟圈,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弥漫的烟雾,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说出的话却让宫野心头一凛——
“你们两个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宫野没接话,眼神微沉。
傅闻州自问自答,声音低得像呓语,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认真,“老子想把她绑来,栓在我身边,用最粗的铁链锁着,这辈子哪也去不了,只能看着我,只能属于我。”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苦涩又疯狂的自嘲。
“可我如果真这么做,这辈子……就别想再得到她的心了。她只会更恨我,恨到骨头缝里,不死不休。”
他猛地又吸了一口烟,火星明灭,映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执念:
“我就是想在林茵身上……找一些在黛黛身上得不到的。”
“哪怕只是假的,哪怕只是她一句违心的‘恨’或者‘爱’……都好。”
他侧过头,看向宫野,眼神里带着一种疲惫的、不容置疑的疯意。
“你们别拦着我。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