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追责。”
颜黛的目光幽深,审视地看着林茵,“你不是傅闻州的‘救命恩人’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把他当成普通灾民一样救助,毫无私心吗?”
“现在,傅家造的孽,挡了真正救命的道,“你的‘证明’来了。”
“你去安抚那些愤怒的灾民,告诉他们,傅家一定会负责,一定会赔偿,让他们先让开通道,让救援物资车进去。”
“不用你保证傅家后续怎么做,我只需要看到通道在一个小时内被清开。”
“如果你能做到,”颜黛的目光扫过林茵缠着纱布的手,“我就暂且相信,你救傅闻州时,脑子里没有装着奇奇怪怪的想法,是真的‘只想救人’。”
林茵的心骤然一沉。
要她去面对一群被傅家坑害,满腔怒火,随时可能失控的灾民?
她算什么身份?
傅闻州的“救命恩人”这个身份在愤怒的灾民面前,非但不是护身符,反而可能成为点燃炸药桶的火星。
他们会把她当成傅家的走狗,她很可能被围攻、被打。
而且,她凭什么代表傅家承诺赔偿和负责?
傅闻州还在医院发疯,傅家其他人根本不会认她。
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颜黛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往暴民的怒火里推!
林茵看着颜黛那双冰冷、残酷的眼睛,总感觉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该怎么办?
拒绝?立刻就会被颜黛打上“别有所图”的标签,甚至可能被赶出灾区,彻底失去在谈溪云面前露脸的机会,还要面对黄生的滔天怒火。
去做?简直是羊入虎口,后果不堪设想。
“……好。”林茵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颤抖,“我去试试。”
她心有不甘地咬咬唇,起身往灾民闹事的地方走去。
颜黛看着她的背影,慢悠悠拿出手机,拨通景雯的电话,声音冷静而清晰,“小雯,帮我联系这几次采访过我的那几家电视台的记者,不是娱记,是擅长抓现场冲突和民生新闻的。”
“对,就是傅家劣质帐篷塌方砸伤灾民、家属堵路抗议那个点。”
“让他们马上过去,带上设备,全程跟拍。”
“重点拍林茵。”
景雯听得一头雾水,“林茵,林茵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颜黛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她可是代表‘傅家’去安抚灾民、承诺赔偿的中间人。这场‘傅家良心发现,恩人现身救场’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