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于国家政策,我没有任何异议,但军统的儿郎,抗战时期不曾令国家失望过,现在国家既然不需要他们,他们自谋生路是应该的。”
“但毕竟他们为党国流过血,现在物价一天一个样,我不想学得了一身特务技能的他们,在离开军统后衣食无着,我希望遣散费从这笔钱里面出。”
庄维宏神色复杂的看着张安平:
“安平,此事……我不能答应你!”
张安平神色微变:“为什么?这钱,我已经筹得了!用、用忠救军……筹得了这笔钱!”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见张安平脸上的痛意。
庄维宏不敢看张安平。
忠救军有钱有粮,甚至没有得到过党国的扶持,几乎是张安平一个人将其拉扯起来的。
忠救军,忠义救国军!
在张安平的带领下,这支军队无愧他们的名字。
而侍从室一道命令,张安平就砍向了忠救军,十几万人的编制,硬生生的砍成了四万。
这是张安平的心血,张安平却拿他们“换钱”了。
“安平,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军统的遣散费政策被捅出去以后,各路军阀都以此为借口,对裁军之事阳奉阴违。”
“可这是我卖忠救军的钱!”张安平压抑着愤怒,像是野兽的低声咆哮。
庄维宏抬头看着张安平:“侍从长……侍从长也难。”
张安平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许久后:“没得商量吗?”
庄维宏摇头:“没得商量。”
张安平失魂落魄,许久后他艰难的起身,浑浑噩噩的走向了会议室的门口,就在庄维宏以为还需要几次才能说服的时候,张安平却停住了脚步,转身,艰难的说:
“明、明天,明天带人来交接吧。”
说罢,他晃晃悠悠的离开,仿佛喝醉了。
庄维宏迟迟未动。
张安平,就这么答应了?!
他的神色逐渐复杂起来,在沉默了很久很久后,轻声的呓语:
“党国……虎贲啊!”
……
侍从室。
侍从长神色复杂的听着庄维宏的汇报,在其汇报结束后,叹道:
“小家伙,应该很……难过吧?”
他见多了党国官僚的面貌——他们要钱的时候,撒泼打滚,可要是想从他们手里要钱,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灵。
看看最近这大半年的日伪财产接收就知道了。
可从决定将张安平手上的钱袋子拿回来开始,侍从长就坚信小家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