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跟他说,“况且我的台词也挺羞耻的,就当是一起丢人了。”
陈驰宇闻言把埋着的脑袋抬起了一点点。
他想要观察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说得那样,也觉得不好意思。
见冉蓁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的台词也很羞耻,但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或是害羞的表情,陈驰宇觉得自己被骗了。
他把脑袋埋回沙发,想要掩耳盗铃,可视线一旦陷入黑暗,脑子里就立刻浮现出了不久之前幻想的画面。
幻想的画面终究不是现实,没有触感也没有温度。
当那吻伴随着她的呼吸落在他的唇上,在身体不由自主发软,忍不住屏住呼吸的同时,还有另一种难以满足的空虚涌上了他的心头。
全靠着自身的意志力,陈驰宇才没有在那个时候将她拥入怀里,在黑暗中摸索着将那虚幻的吻落入现实,无论什么代价。
但哪怕只是想象,也足够甜美。
想象和她接吻令陈驰宇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他头脑发昏,满脑子塞满了喜欢喜欢喜欢,以至于大脑不受控制地就将这份感受自说自话地传达了出去。
回过神来的陈驰宇心里有对自己说出那种话的羞耻,还有对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的心慌。
在她看来,他的那句喜欢是为了治疗的代入感,但没有人比陈驰宇自己更清楚当时的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如果他的身体没有这种情况的毛病,是不是他就能更正常的和她相识,以一个正常人的状态和她相处,他们可以成为一对正常的情侣,而不是建立在短暂冰冷的合作上。
想和她接吻,想和她拥抱,想要让她像对待那只布偶猫一样亲昵地对待他,也想在她的头发被跑车带来的风吹乱时,能帮她细细理顺。
喜欢,好喜欢。
陈驰宇有些被自己脑袋里的想法给吓到了。
她愿意帮助他脱敏是建立在他们是朋友,她对他的信任之上,但假如他对她存着这样不纯粹的心思,那这份委托的性质就全变了。
变成了他那上不得台面的私心。
或许早就是了。
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想要见她,为什么要借着零食的理由接她下班,为什么一通电话就能说明白的事,要特地和她见了面才能说?
因为他想见她,他喜欢她。
一切反常的行为全都有了合理的理由。
他不清楚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想将这才刚发现的心情分享给当事人,又或许是想了解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陈驰宇抬起眸子看向她,声音闷闷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