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偶尔会觉得自己迟早要患上精神分裂,另一个人格会很想真正尝试一下杀人的感觉。不过第一个试验对象不是文进兵,是你。”
黑暗的地下室,幽幽的屏幕蓝光,照得她像个重刑犯,两个人身份对调似乎更加符合现在的情况。
周祈安嗓子沙哑说:“你敢动手,罪名就真的成立了,再多来几个刑侦队也救不了你。”
“原来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罪名是不成立的。”
罗织罪名的人总是比当事人更知道她有多无辜。
这几天受的气和又饿又渴的感觉让她很不耐烦,直接问:“文进兵是不是你杀的?”
周祈安露出个扭曲的笑。
她也跟着突兀地笑一声:“你真的很蠢,抛开所有技术原因,你的蠢能在我梦见的凶手里排第二。案发当天晚上,第一个用房卡刷开107的是你吧?”
周祈安愣住,歪斜的镜框让他这幅表情看起来很搞笑。
“怎么,收看了警局的调查大会,觉得没人发现这个问题,你心里就开始自己爽了?爽到都不考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处在平均水平之下了?你当初是不是被保胎技术强行保下来的?”
“而且你还不会控制自己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我猜中了。往深了说这是无法掌控自己的面部神经,你现在不只是截肢残疾,可能还有点面部瘫痪。文进兵其实是后面才进来的是不是?”
“人的衷心和恐惧都是能被稀释的,民宿的经理就算被威胁了,也不会那么老实听话去帮助一个中年零工,但换成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让他提前空出了107,复制了房卡,就等着我来。你还在我住的小区装了不少监控对不对?能那么快知道我的目的地是哪儿。”
她自顾自说完,又面无表情强调:“你真的太蠢了。想在解决文家人的事的同时解决我,就跟非要用等车的三分钟空档摆摊做生意一样,画蛇添足自我得意。”
“明明两件事都有更好的办法更好的时间完美解决。想让我自我怀疑精神分裂杀了人,那现场应该设置在没人能进出的密室类房间里,凶器选择远距离武器,枪,针筒,整套弓箭,事前准备两套一样的东西,一套你用来杀人,一套扔在现场当作是唯一凶器,等警方的人一检查,凶器上只有我的指纹,而我喝醉了酒或者磕了药,身上有死者的血手印,死者又恰好是和我发生过矛盾的人,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杀没杀人,不用等查到最后,你再设计一个意外让我‘自杀’,事情不就很完美了吗?”
周祈安仿佛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样子,眼神怪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