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你不是有?”
“可是他们都会这样。”他看向对面小圆桌旁边的一对情侣,奶茶杯里插着两根吸管,女孩儿正吃着男生手里举着的冰淇淋,似乎在尝味道。
那种恨不得越过小圆桌黏对方身上的腻乎感,方圆十里都能看出来。
他们正是感情最火热的时候,林之樾总觉得自己不是正常人,所以很喜欢靠观察别人,学习别人的表现来谈恋爱。
谈迦含着一口冰淇淋,亲了他一下。
这下他不用同吃一个冰淇淋也能满意了,眉目舒缓着坐好。
卞青玉就是这时候走过来的。
站在她面前时,谈迦第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还真是你啊。还记得我吗?”
过了十来秒,谈迦才迟疑着问:“卞青玉?”
“对,是我。”对方笑着,长了些肉的脸上轻松自在,几乎没有了当初抑郁痛苦到像一只加速燃烧的蜡烛的影子。
那起连环自杀案,她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这是你男朋友?”卞青玉看了眼林之樾,“挺好的,正常的恋爱能让生活更有意思。”
谈迦也温和笑了笑,看向她手里的盒子,问:“你这是?”
“烧七七,”卞青玉晃了晃那个盒子说,“薛静家乡有个说法,死后四十九天就要完全消失在世界上,准备投胎转世了,要聊天的话,这是最后一次她还能听见的机会。”
“还给她带麦乐鸡?”
“不是,这是瞿莉姐喜欢的。还有陈颖颖喜欢的小吃,魏婷喜欢的明星的签名。”
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但看着那些东西,谈迦也露出和卞青玉一样的笑容。
然后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
于是她和林之樾又转道去了墓园。
这么热的天,墓园里却挺凉快。
薛静四人的骨灰埋在一起,只立了一块碑,墓碑前有挺多东西,小雏菊,信封,零食,还有某家饮品店出的新品。
“其实最近的东西已经少了很多,”卞青玉蹲下去把那些信封摆放好,和将要烧掉的黄纸放在一起,“希望是那些女孩儿都得到了拯救和新生。”
“会的。”
谈迦也蹲下去帮忙,顺便让林之樾把墓碑后的草给拔掉一点。
她能做的不多,帮了会儿忙后就只能边烧纸钱边听着卞青玉絮絮叨叨说着最近的生活。
去了哪儿旅游,打卡了哪座城市,参观了哪所大学的图书馆,还有互助电台里有多少个女孩儿已经从中度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