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怎么会呢?”
挂断电话后,杨伯涛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凉。他知道,市纪委书记林华西到东原之后,雷厉风行,配合市委书记钟毅查处了不少领导干部的违法行为,在当地素有“林包公”的美誉。如今林华西要约见自己,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
旁边有个客户关切地说:“厂长,您现在喝了这么多酒,就这么去见市纪委书记,恐怕不太妥当吧?万一说话有个闪失,可就麻烦了。”
杨伯涛虽然内心慌乱不已,但多年在商场和官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还保留着基本的思考能力。他犹豫了片刻,咬咬牙说道:“问题不大,企业有招待客户的权利,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先在这儿吃着,我回厂里安排一下。下午两点半,纪委书记要亲自来厂里和我谈话。”
说完,他一把抓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牛皮提包,转身匆匆离开包间。出门后,他立刻从提包里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厂办主任柳如红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急切地说道:“柳如红,立刻通知整个棉纺厂,全体行动起来打扫卫生,各级领导干部必须在岗待命,不得有误!”
挂了电话,杨伯涛一路小跑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钻进自己的车里。他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棉纺厂疾驰而去。回到棉纺厂后,他连办公室都没回,径直奔向宿舍。他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凉水,猛地扑到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他拿起牙刷,迅速挤上牙膏,在嘴里用力地刷了起来,一边刷还一边对着镜子吐掉泡沫,希望借此能减少身上的酒味。
刷完牙,他回到办公室,打开衣柜,挑出一套平时舍不得穿的西装换上。他仔细地闻了闻西装,确认没有什么酒味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把几个副手喊进了办公室。
在棉纺厂,杨伯涛拥有绝对的权威,几千人的大厂,他这个党委书记就如同“土皇帝”一般,说一不二。副手们平日里在外面也是风光无限,可在他面前,却都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杨伯涛恶狠狠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平时虽然被我管得很严,但也没少跟着我捞好处。况且,不少人都是我的嫡系,我可不能表现得太过惊慌失措,免得让底下的人觉得我沉不住气,乱了军心。
杨伯涛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同志们都来了啊。现在马上就两点了,两点半市纪委书记林华西要来厂里视察,说不定还会和个别同志谈话。大家都知道,咱们棉纺厂现在经营困难,干部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