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一直在东洪坐镇,局面肯定比现在更稳当。”
三杯暖酒下肚,席间气氛愈加融洽。焦进岗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兴致正浓。他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祥与不容置疑的微醺,对我说道:“朝阳啊,今天难得聚这么齐,老头子我高兴!说三杯就三杯,这是我给自己定的规矩,今天再喝就破例了,哈哈。这身体啊,”他拍了拍胸口,语气轻松中带着一丝自嘲的感慨,“还是有些底子问题的,医生三令五申,不敢贪杯了。不过没关系,”他笑着转向身边的女儿,“下来就有焦杨陪你喝。我这闺女,性子像我,酒量也像我年轻的时候,陪你正合适!”
焦杨闻言,立刻站起身,白皙的手腕拎起桌上的高粱红五年陈酒瓶,笑盈盈地就要往我手边已然半空的酒杯里倒去。她那明亮的眼睛带着点促狭,看着我说道:“爸说的是,李县长难得来家里吃顿便饭,怎么能少了酒助兴呢?无酒不成席嘛。”
这声“李县长”叫得清脆,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安静聆听、笑靥如花的晓阳几乎是同步做出了反应。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快速在我和焦杨之间扫过,随即绽开一个更灿烂的笑,左手轻轻、但极其自然地搭在了焦杨握着酒瓶的手腕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和一份不容拒绝的力道向下微按,制止了倒酒的动作。
“哎呀呀,焦老前辈!”晓阳的声音清脆悦耳,语速轻快却条理分明,“您身体要紧,医生的话就是圣旨,三杯确实最合适,您看您今天已经超常发挥了!至于我们家朝阳啊……”她侧过脸,目光看似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维护,“他那点酒量,在咱们东原人里,那就叫‘浅碟子’,也就陪您这三杯的量。再多喝一点,准保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到时候别说汇报工作,怕是要出洋相惹您笑话呢!”
晓阳顿了顿,巧妙地避开了焦杨“无酒不成席”的锋头,话锋顺势一转,带着对焦进岗的无限敬仰:“焦老前辈,您看,这酒确实重要,但情谊和正事更重要啊。您是不知道,朝阳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您在东洪啊对他的关照,那是恩同再造。他一直跟我说,‘焦主任要是还在东洪坐镇,东洪的局面肯定比现在要稳当得多、顺畅得多!’这话啊,真真是肺腑之言!”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捧了焦进岗,又把话题自然引向我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沟通。她转过头,眼神带着提醒看向我:“朝阳啊,既然你们爷俩这么久没见了,焦主任又这么关心咱们东洪的,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向焦主任好好汇报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