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德国人守时。”刘好仃笑了笑,“咱们也别拖泥带水。”
宣讲进行得很顺利。刘好仃没有用太多专业术语,而是用自己的故事开场:“我在深圳一家玻璃厂干了快三十年,从普通工人一步步做到技术主管。我不是博士,也没出过国,但我带过的徒弟,有些现在已经在国外开公司了。”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接着,他讲起了工厂的现状、未来的方向,以及他们正在寻找什么样的人。他没有刻意渲染公司的规模,而是强调了一个事实:“你们如果愿意来,我们会给你们足够的空间去做事,哪怕犯错,我们也陪着一起改。”
问答环节,有个戴眼镜的学生站起来,用略显生硬的英文问:“你们怎么保证员工的职业发展路径?”
刘好仃接过话筒,笑着用中文回答:“我们不画路,我们铺砖。你想走哪条路,我们就在哪条路上帮你搭桥。”
这句话被阿芳翻译成德语后,全场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会后,Schneider教授亲自接待了他们。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聊了很多。
“你变了。”教授看着刘好仃说。
“变了吗?”刘好仃笑了笑,“可能吧,以前只想着怎么干活,现在想的是怎么让人愿意跟我一起干。”
教授点头,“你们这次来,不只是招人,是在建立连接。”
“是啊。”刘好仃轻轻放下杯子,“我们想在这儿种棵树,将来能结果的那种。”
离开德国后,团队兵分两路。刘好仃继续前往米兰,而小张则转道芝加哥,负责美国那边的合作洽谈。
在米兰,临时招聘联络点设在一栋老旧的教学楼里。布置现场时,投影仪突然坏了,原定主讲人又因为签证问题没到,气氛一度紧张。
“怎么办?”阿芳皱眉。
“老赵,你顶上去。”刘好仃拍拍老赵的肩膀。
“我?”老赵一愣,“可我没准备稿子啊。”
“你天天在车间带新人,还不知道怎么说话?”刘好仃笑着推他一把,“就当回到十年前,在厂里培训新来的小伙子。”
老赵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台,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他讲起了第一次操作进口设备时的手忙脚乱,讲起了如何解决客户提出的奇葩需求,讲起了那些年在一线摔碎又重新拼起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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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听得入神,互动环节也格外活跃。原本计划半小时的问答,变成了整整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