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脸色微红,但底气十足,声调反倒没有刚才那么高亢。
她镇定且从容道:“今天这么多叔叔伯伯都在,我们现在坐下来理论理论,把当年的事情讲讲清楚?”
这话一出,周书泉反倒有些慌乱。
“当年的事,都是有政策的,你那时候才是个小娃子,懂什么?”
“我不懂但有人懂,我们家都记着呢!你做了就别怕人家说!”
“我……我懒得跟你一个妇道人家扯这些!”
周书泉气得吹胡子瞪眼,捡起地上的拐棍就要走。
周秀萍却不依不饶,又道:“以前的老黄历不说了,就说我们家林骁!这周家谁都可以说他,就你不行!”
“我凭什么不能说他?!”
周书泉梗着脖子喊,“当了副镇长,尾巴翘到天上去了,长辈还说不得两句了?”
周秀萍冷笑道:“凭什么?那年发大水,你孙子掉河里差点淹死,是我正好带林骁回娘家,给老娘送肉吃,我家骁骁看见了跳到河里把你孙子捞起来的……”
说起这桩十一年前的往事,在座很多老人都记忆犹新,年轻人则是一头雾水。
梁甜早被这里的战火吸引了注意力,连丰盛的喜宴都不香了。
“我姐夫还干过这么伟岸的事呢?”她一脸震惊地问林宇。
林宇脸色有些傲娇,却似乎又觉得这时候不方便太过兴奋。
于是冷声道:“你不知道的多呢!”
梁甜脸色惊讶,看向林骁的眼神顿时满是崇拜。
那头,周书泉眼神躲闪。
周秀萍这口恶气憋了好多年,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发动机似的输出:“当时你孙子从水里捞出来,没一会儿就醒了,可怜我崽才17岁,也是小孩子一个,被水呛得整张脸都是紫的,上岸后就倒在地上没了气……”
说到这里,周秀萍的眼泪断线似的往下掉。
“那时候正是涨大水,路又不好走,打120救护车都叫不出来。最后还是光华家大儿子骑着摩托车,一路蹚水把林骁送到了卫生所,医生护士抢救了半个钟头才捡回一条命来……”
周秀萍声音发抖,此刻眼神里只有母豹子护崽一般的勇猛,完全没有了半点面对长辈的怯懦。
“要没有我家林骁,你们家早就绝后了!这算救命之恩吧?正常人好歹会说句谢吧?”
“可你们家呢?骁骁在医院住了三天,你们家一个鬼都没来过,后来我回娘家,还听你那个畜生媳妇说,是我家林骁把你孙子推下河的……”
“这是人说的话?我儿子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