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拒绝:“报啊!大不了我们娘俩今天就死在这!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她这副不要命的架势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工头擦了擦冷汗:“行了行了!你们赶紧滚!我这留不了你们两尊大佛!”
……
夕阳把母子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刘平安背着断腿的母亲,一瘸一拐地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
血混着汗往下滴,可他嘴里还念叨着:“妈……回家……平安……乖……”
刘荷花伏在儿子背上,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
她捂着儿子手上的额头,突然想就这么死了算了,也不用活着受罪了。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老人机突然响了。
刘阿婆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荷花...有个好活计...”
刘荷花听着听着,突然嚎啕大哭。
她使劲拍打儿子的背:“平安!咱们有活路了!有活路了!”
……
“荷花?荷花!”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刘平安撕心裂肺的哭声,刘阿婆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平安!出什么事了?你妈妈怎么了?”
可电话那头只有刘平安含糊不清的哭喊:“妈……妈……到家了……醒醒……呜呜呜……醒醒……
刘阿婆急得直跺脚,转身就要往外冲:“柠柠,荷花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众人吓了一跳,忙问出什么事了。
“我,我也不知道,刚打电话呢,荷花就没有声音了,平安还在旁边哭。肯定出事了,我,我要去看看他们。”刘阿婆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婆别急!”江晚柠一把扶住颤巍巍的老人,“这个点,下山公家交还没来呢。我开车送你过去。”
……
车子在坑洼的泥路上颠簸了许久,最终停在城中村一处低矮的棚户区前。
江晚柠搀扶着刘阿婆,在迷宫般的巷弄中穿行。
腐烂的菜叶味和劣质煤烟混杂在空气中,不时还有老鼠窜过。
“就在最里面那间...”刘阿婆的声音发颤,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江晚柠的胳膊。
而当他们推开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江晚柠倒吸一口凉气,刘阿婆更是吓得差点腿软。
只见昏暗的房间里,刘荷花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腿被血浸透后已经凝结成硬块。
而刘平安则是跪在一旁,正笨拙地用脏兮兮的袖子给母亲擦脸。
他的额头豁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鼻梁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