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凛冽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要灼穿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你这只臭虫子,专挑老子不在的时候来爬床!”
凯萨人未到,声音已经像淬了火的铁链砸在地板上,阿拉克涅原本眼里含着的那点柔情瞬间碎成冰碴,犀利得能划破空气。
他斜睨着门口的方向嗤笑一声,黑色的蛛腿突然弹出倒钩,“咔嗒”一声扣住天花板,整个人像片被风掀起的阴影,倒挂着悬在半空中。
见到这种架势,安德鲁很有经验的抱着林喃,躲到了最远的角落里。
他用厚实的身体筑成一堵肉墙,以防这两个干起架来,误伤到他的向导。
凯萨一踏入屋内,灵敏的嗅觉已经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他的视线猛地扫向林喃,发觉她身上还留着淡淡的绿色光芒,显然刚与谁完成过精神接触。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瞬间燃起密集的火焰——这三个贱人!
“都在外面做鸭了,不去伺候富婆,还有脸来舔别人的向导,脏不脏?!”
他气到了极致,口不择言,愤怒的火焰在眼底明明灭灭,最终化作一团按捺不住的焦躁。
“你这只野猫别在林同学面前诬陷我,鸭子?什么鸭子?老子明明还是个纯洁的处男!”
“呵!谁还不是个处男!”凯萨手中的火焰毫不留情的喷涌而出,他握掌为拳,化作一道凌厉的风,朝着天花板上的阿拉克涅席卷而去,“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处男!贱人!”
……
两人一边对骂,一边使出全身火力,在狭小的疏导室里相互轰炸,凯萨将掌心的火焰拉成一柄半米长的火刃,逮着阿拉克涅就狠命的砍。
而阿拉克涅的八只蛛腿在天花板上划出凌乱的火花,被火刃逼得连连后退,却突然猛地弓起蛛腹,对着凯萨喷出一张密不透风的银网。
那蛛网在空中瞬间硬化,像块透明的盾牌挡住火刃,他借着反冲力荡向另一侧管道,蛛腿故意晃了晃,眼中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怎么就这点本事,变弱了?野猫。”
“找死!”凯萨的火刃突然暴涨,将银网灼出个窟窿,火星溅落在地,却全部巧妙地避开了林喃的方向。
他踏着墙壁再次扑上,火刃如狂风暴雨般砍向蛛腹,每次劈落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却总在离要害半寸处骤然收力。
阿拉克涅显然也察觉到了,暗下勾了勾唇,蛛丝如利箭般射出,缠住凯萨握刀的手腕,猛地往旁边一拽——
火刃擦着他的耳际劈在一旁脆弱的墙壁上,溅起的火星烫红了凯萨的侧脸,却没伤着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