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迫切地自省,想跟涂窈忏悔这个错误。
但生平第一次又会犹豫,会质疑下一步的决定够不够取得原谅。
夜色里,他一点一点剖析着这两天的心路历程,一丝一点,没有遗漏,诚实又完整地阐述给她听。
“……来的路上我想过,既然我不知道怎么做,那我就全部说给你听。”
“你听完了,帮我决定怎么做。”
选择权,处置权,全部都交由给你。
“好不好?”
涂窈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重新抬头。
“那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们就算和好了。”
胥池愣了下,点头:“好,你说。”
“清河弄的那些偷渡客白天抢了一个大叔,可以帮我找下大叔的钱包吗?”
……
胥池呼吸静滞了一秒,失笑:“……就只是这样?”
涂窈抿了抿唇:“就这样。”
胥池脸上的笑意又一点一点地消散。
怎么会,这么心软……
连带他胸口跳动的这颗心脏也在不停地软化。
他不应声,涂窈就继续说下去:“小池,我会公平一点。”
“如果是从我生你气的角度出发,因为你有在毫无底线地对我好,那么我也该毫无底线地原谅你一次。”
顿了一下,她轻声说:“但事实上,我没有在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
“我也不是故意跟你说我不想说话,因为那天,我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池说他迷茫,同样的,她也很迷茫。
就像几个月前突然得知她有了一个生命倒计时的进度条那样迷茫。
甚至到现在,她也依旧迷茫,为那些确定不了的危险的信息。
可情绪归情绪,朋友是朋友。
他们之间,总要你踏出一步,我也踏出一步,所以她给大哥打了那个报备电话。
是在给她的哥哥们报备,也是想……见小池。
“……我其实有很多想发泄的情绪,对你有,对哥哥们有,对所有人都有。”
“这些我都攒着,等……时间到了,我会说的。”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
“现在,小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总是要一起走下去的。”
“我说完了。”
她重新抬头,认真地询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胥池只觉得被一股润物细无声的酸涩团团围住,眸光深邃,无法控制地紧紧地盯着她。
还有一句。
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