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
童贯心中哀叹一声。
仗还没打,这些人就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与朝廷离心离德。
自己伐辽大业,还指望他们来完成,大辽虽然已经没落,但是光靠年轻的胜捷军和刘延庆的兵马,恐怕掀不动大辽在幽云十六州的兵马。
本想着安抚一下他们,说动他们开始准备,随着自己北上。
没想到西夏如此奸诈。
“诸位,夏贼反复无常,侵入横山,尔等身为陕西诸路的将主,有什么要说的么?”
种师道敏锐地觉察到,这是一个好机会,童贯宣帅一天不低头,他们就一直冷眼旁观。
刘延庆的兵马,在西军诸路本就称不上精锐,胜捷军更是一个笑话,你童贯能逼死刘法,你看看其他人,还会不会受你的鸟气。
宣帅衙署当然能下令,但是一应调遣,到了下面,可以是万众一心,也可以是敷衍推托。
大家打了百年的仗,难道连阳奉阴违都不会么?
主意既然打定,种师道扫过帐内诸将,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们就彼此默契地心照不宣。
种师道明白,西军绝大多数将佐也支持这个主意了。
那事情就太好办了。
西夏早就压榨干了他们民间所有的力量,皇帝的改革刚刚开始,是旧贵族们反扑最厉害的时候。
就算是把李察哥放进来,种师道也有把握,将他们彻底歼灭。
在他看来,这更像是西夏的回光返照,是一条野兽,死前最后的挣扎。
此时的西军,还没有北上,没有被辽宋轮番打光心气。
他们从上到下,都觉得自己是天下精锐。
童贯坐在上首,细细品位着每个人脸上神色,再看了一眼种师道,这个老头子却仍然不动声色。
他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的颓丧,自从来到西北之后,他算是领略到了武人有多难缠。
尤其是这些将门世家。
这群武夫就像是包了牛皮纸的铜豌豆,煮不熟煮不烂。
威逼,不怕;
利诱,不成;
拉拢,不来;
打压,不住
种师道缓缓抬头,帐内顿时安静下来,他这才轻轻道:“此事来得突然,干系也非小…宣帅本来还要我们西进,不成想此贼竟然主动来了。如此实在是难得至极的机会,就应该照宣帅之前的命令,立即北上横山接战…可是我辈为将,凡临兵事,须怀戒惧之心。而现在西军状况,又实在不不堪,刘法新败之后,各路兵马也都有所损伤,意气消沉。”
“听说宣帅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