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会赖账。
其中唯一的损失,就是自此以后,杜煜自己就要面临人道和毛道永无休止的追杀。
不过一旦有了这笔钱,命途大道有望。
只要能晋升高命位,这点气数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只是.”
杜煜迈开脚步,在姚敬城先前所坐的位置坐下,双手拇指托着下巴,手上合十竖起在脸前。
与虎谋皮,最该考虑的不是虎皮能卖多少钱,而是怎么才能虎口脱险。
“姚敬城,你这根红棍摆的平这么多环伺的猛兽吗?”
夜色未央,躁动难平。
村子西头,男子神色惊慌的在巷道中夺路狂奔。
倏然,他心头泛起一阵强烈的悸动,下意识回头望向身后的夜空。
繁星,大雪,皎洁的圆月之中竟立一道头发金黄的身影。
吼!
震耳欲聋的狮吼声炸响耳边。
男人呆愣原地,浑身血肉仿佛遭到千万把快刀凌迟,顷刻间被生生刮成了一具白骨。
村东,一间不起眼的毛皮作坊。
“按照族里面的亲戚关系,我该叫你一声.叔?”
男人低头看着前方,一名中年人半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块还没经过硝制,尚且带着血色的毛皮。
“当不起。”
“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掺和?”
“越是老,就越怕死。”
“那也不用出来找死吧。”男人说话毫不客气。
“运气是差了点。要不你给我条活路?”
“上了狩单,你就是猎物,我放了你,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中年人闻言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毛皮挂上晾杆。
“我听过你的一些事迹。”
“哦?怎么说。”
“都说你是孟极脉齐家在五环的下一任家主。”
“这话没毛病。”
“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
话音未落,中年男人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
老旧的作坊中骤起狂风,将桌上的烛台刮翻,落进堆积成小山的油脂当中。
火苗蹿升,照亮两道抵靠的身影。
中年人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心口,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运气也太不好了”
……
村北,一片辽阔雪原。
男人站在一处丘陵之上,双手背着身后,放眼望着远处被风雪笼罩的村庄。
“都是狼族的人,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雪地之中,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