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落入金发,寒风吹动衣角。
倪武手里提着一颗流干了血水的脑袋走了进来,人刚一进门,杜煜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倪兄果然是重情重义,兄弟我感激涕零”
人没靠近,阿谀奉承便先行一步。
倪武面无表情的睨了杜煜一眼,眼中的冷意顿时将对方的脚步冻住。
“倪兄,你这是怎么了?”
杜煜一脸无辜的看着倪武。
“杜老板,这句话应该换我来问你吧。”
倪武冷冷开口:“你之前跟我说的可是捉单放对,但是我跟李啸渊动手的时候,旁边却还有一头饿狼在盯着,这你怎么解释?”
“原来倪兄你是在生气这件事啊,那兄弟我可太冤枉了。”
面对倪武的兴师问罪,杜煜似心里早有准备,丝毫不慌。
“倪兄,你听我给你说。李家在跳涧村经营多年,势力不小,这是不争的事实。可直到李啸渊的脑袋被你割下来,李家的子弟可一个都没有出现,这我没说错吧?”
倪武没有反驳,只是闷声闷气的哼了一声。
“我虽然没能拖住拓跋獠,可他始终都只是袖手旁观。甚至在最后关头还变相的帮了倪兄你一把,这我也没说错吧?”
杜煜尽管没有亲临厮杀现场,可对于期间发生了什么,却是如指掌,甚至直言不讳的点出了拓跋獠偷袭李啸渊的事情。
“李家不是软柿子,拓跋獠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倪兄你觉得是为什么?”
“说实话,我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殊为不易了。况且现在李啸渊的人头在倪兄你的手中,这场冬狩的优胜也被你收入囊中,不管其中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你怎么能责怪兄弟我食言?”
杜煜字里行间满是委屈和心酸,脸上神色沉痛,似乎下一秒就要挤出两行清泪挂在脸上。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拓跋獠不会动手?”倪武沉声道:“要是他临阵改变主意,现在可就轮到我的脑袋被人割下来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倪兄你会因此而误会我,可这件事我无法向你解释,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我和拓跋兄弟之间的交情。”
杜煜长长叹了一口气:“倪兄你是我的生死之交,可拓跋獠同样也是我的手足兄弟,有些事我不能说穿,否则就是我不讲义气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能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杜煜便转身背对倪武,似心中有愧,无颜与对方对视。
“我杜煜穿山过海,行走八道,靠的从来不是这一手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