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或是作文章,公然登楼称颂。
大儒欧阳修,大儒邵雍,馆阁校勘王安石,翰林检讨苏轼,翰林检讨苏辙,翰林编修曾布、翰林起居舍人章惇,集贤校理曾巩、洪州少年黄庭坚,扬州少年秦观,濂溪先生周敦颐等人,一篇篇大作,一一现世。
自上而下,从汴京到地方州郡,齐齐吟诵诗词,名篇不断。
特别是苏轼,一篇《江城子·观好友子川拓疆有感》,更是名句连连。
“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不但称颂了好友的功绩,也表达了对拓取疆土的愿景,引得人人争相吟诵。
秦楼楚馆,一位位花魁行首,谈及边疆战事,皆可娓娓道来,视为时髦之举。
内阁更是发出政令,命地方州郡,书写拓疆之举,传颂民间。
一时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人人称颂拓疆之举。
江昭之名,人尽皆知!
积英巷,盛府。
寿安堂。
盛老太太居于主位,手上端着茶盏,淡淡品茗。
左首之位,王若弗脸上挂着笑容,不时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盛纮大步走了进来。
“儿子给母亲请安。”却见盛纮绯袍玉带未解,面色红润,行了一礼。
“坐吧。”
盛老太太罢了罢手,放下手中茶盏。
“这些日子,都在传昭哥儿开疆拓土的事迹。作为岳丈,你可没少沾光,几乎是天天都有人约着去吃酒。”
盛老太太打量了一眼盛纮的官袍,笑问道:“今日,怎么改了性子?瞧你连官袍都没换,就特意赶了过来,莫非是又有了什么喜讯?”
此言一出,王若弗登时来了兴致,举目望向丈夫。
盛纮抚须一笑:“母亲慧眼如炬。”
“此次拓疆之举,实为大周首例。常朝之上,官家有意重重封赏功臣,因功绩名单尚未呈递入京,就单独商议了昭儿的封赏。”
“都赏了些什么?”王若弗一脸好奇的问道。
盛老太太莞尔一笑,她也好奇赏赐了些什么东西。
毕竟,这可是开疆拓土的功绩。
“国公之位!”盛纮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出。
“嗯?”
饶是以盛老太太的修养,也不免一愕。
相比起盛老太太,王若弗修养无疑差了不止一筹。
“国公爷?”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