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皇庄管事见百姓苦楚,发了“善心”,表示无论是百姓手中粮食不足以维持生计,亦或是交租田、赋税的钱不够,都可以打下借条向他借。
为了维持生计,佃户也唯有不断的打下欠条。
如此一来,佃户就欠了皇庄管事的钱。
要是佃户欠的皇庄的钱,那从皇庄赏赐给了官人的那一刻,欠的钱也就成了欠官人的钱。
实在不行,大不了烧了欠条,就此消债,不要佃户还钱。
然而,欠的是皇庄管事的钱。
这一来,百姓欠皇庄管事的钱,还钱也是得还皇庄管事。
如今,皇庄易主,佃户要交钱的主体就发生了些许变化。
不再是交租金给皇室,而是交租金给官人。
该交的赋税,则是照常交。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佃户竟然欠了皇庄管事两万余两。
须知,哪怕佃户继续租田,租一辈子的租金,怕也没有两万两。
也就是说,真正到官人手上的钱,甚至还没有到皇庄管事手上的钱多。
官人辛辛苦苦开疆拓土,赏了个皇庄,却为皇庄管事做了嫁衣?
小阁老拿小头,皇庄管事拿大头!
“这管事,定然是吃了黑钱。”盛淑兰断定道:“近来也没什么大灾大难,老老实实种田,肯定不会入不敷出。佃户入不敷出,说明有人私底下涨了租金,或者涨了赋税。”
盛华兰认可的点了点头。
私底下涨了租金、赋税,涨的部分就落进了管事者的腰包。
如此,涨的太狠,佃户难以承担,自是借条不断。
盛华兰抻着手,思量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事,难!
此事,有四个解。
一则,毁财消灾。
官人自掏腰包,替佃户还了管事者的钱,消了借条。
如此,让管事者滚蛋,佃户没了债,重新开始。
往后,皇庄就算是彻底干净的资产,坐着收租金就行。
二则,什么也不管。
反正,哪怕解决了欠条问题,官人也还是收点租金,实际上到手的钱财一点也没变。
区别就在于,佃户的日子会非常煎熬,时刻都得还管事者的钱。
这种做法,无疑窝囊,最受益的就是管事者。
三则,驱赶佃户。
佃户欠管事者的钱财,赶走了佃户,债务自销。
不过,这种做法,肯定不太利好名声。
四则,不还管事者的钱,并且还消掉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