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渐升。
新府中门。
“向左一点。”
江昭一身绫罗锦袍,指挥着几位书生悬挂新匾。
江府!
新匾上的两个朱红大字,古拙苍劲,雄浑庄重。
“这样吗?”苏轼托着新匾悬挂,视野有些受限。
匾额正居中庭。
“对对对。”江昭连忙点头。
新匾悬挂,具有些许不凡的意义。
几个好友,都特意赶来,相助一二。
苏轼、苏辙二人登梯悬匾,章衡、章惇两人托着梯子,以免梯子滑落,曾布、曾巩二人则是适时传递木槌、铁链等物件。
江昭负责指挥。
“哒!”
“哒!”
苏轼、苏辙二人手持木槌,敲击木榫、钩紧铁链。
不一会儿,新匾就悬挂稳固。
挂好新匾,苏轼猛地一跳,健步落地。
“辛苦了!”
江昭温和一笑,适时端上几杯茶水。
几人相继取过清茶,举目望向悬挂好的匾额。
这种没什么难度,但具有一定意义的活动,相当符合文人的“雅致”要求。
特别是旭日初升,不冷不热,喊上三五好友,适当活动一二,就更是惹人心怀一畅。
“子川的字,不乏名家风采啊!”苏轼抿了一口清茶,观望了两眼匾额上的书法,不禁出声赞誉。
“哈哈。”江昭温和一笑,摆了摆手:“无非就是仗着胸中一口气,强自书写而已。要真论起名家风范,还是得子瞻、子厚。”
这话,江昭倒不是故作谦逊。
这是实话!
从书法层面上讲,他的书法更多是是具备上位者的莫大胸怀气魄。
单纯的书法造诣,并不特别高,更多的是上位者的气度撑起了书法的档次。
要论起单纯的书法造诣,实则是不如苏轼、章惇两人。
苏轼、章惇二人相视一眼,并未反驳。
嘉佑七子,几乎都有独到的本事。
都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涉及他们专业的一方面,没必要刻意谦逊。
“走,入府逛一逛。”
江昭拍了拍手:“待会儿,女眷登门,可就不太方便。”
这个时代,女子鲜少抛头露面。
一般来说,唯有大型盛会,亦或是高官举办宴席,女子方才有机会聚集在一起。
也正是因此,凡是官眷贵妇,都非常珍惜聚集玩乐的机会。
最多半个时辰,官眷贵妇就会慢慢的登门。
近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