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兵,一向都是军伍存在的大问题。
历年军费,开支都不小。
不过,裁军得有理由。
士卒裁撤,怎么着也得给点补偿,并适当安顿生产事宜。
否则,裁撤的士卒太多,聚在一起,万一出了个点子王,就可能导致叛乱。
熙河路地广人稀,赏赐土地,恰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好事!
“臣要适当调动一些新科进士,维持边疆政局运转。”
熙河七州,一州起码五六个县,也即三四十个县。
要是算上配套的小官、小吏,起码得奔一千以上。
这样数目的官员,都得进士、举子去填。
“可。”赵祯点了点头。
新拓疆域,一切都得重新建立,该有的支持,肯定得给到位。
“暂时就这些。”江昭恭声道。
其实,除了这些,还有一些隐性的支持。
一如人事调整、司衙调整等事宜。
不过,这都是默认的支持,无需说出来。
“卿不负朕,朕亦不负卿。”赵祯缓缓点头,拍了拍意气风发的青年。
“臣惶恐。”江昭一惊,连忙下拜。
就在这时,司礼掌印太监通报道:“陛下,几位公子求见。”
公子?
江昭抬了抬眉头。
公子,这一称呼,放眼外界无疑是相当普遍。
但,让内官都称呼“公子”的人,怕也唯有几位宗室的子嗣。
也即,好圣孙!
赵祯摆了摆手,示意江昭起身。
他老了!
近些年,他可以清晰从察觉到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差。
要是不出意外,江昭就是他简拔的最后一位能臣。
一般来说,但凡是人,那就都会对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有些许特殊对待。
“让他们都进来吧!”
不足十息,走进来五位年轻人。
兖王之子,赵士翊。
邕王之子,赵士骞。
赵宗谔之子,赵仲。
赵从式之子,赵世程。
赵宗全之子,赵策英。
都是妥妥的圣孙一代。
几人入内,举动拘束,但俨然并不陌生。
显然,都没少走进御书房。
内官适时呈上奏疏,让几人传递观望。
“这位就是朕提及过多次的宣抚使江昭。”赵祯挥了挥手,望向江昭,介绍道。
几人心头一凛,连忙行礼。
开疆拓土,这是妥妥的传世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