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若一脉,张昇拜户部尚书一职。”
“文彦博一脉,曾公亮拜吏部尚书,王安石入京,颇受重视。”
“申伯远一脉,吴充入京,拜工部尚书一职。”
“韩章一脉,王尧臣官居礼部尚书、张方平、孙抃,都是履历上佳的人物,有望入阁,江子川更是开疆拓土,史书留名。”
说着,庞籍没了声响。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面露难色。
相比之下,他们这一脉,俨然青黄不接,有了些许式微的迹象。
单是人才方面,就要差上不少。
就庞籍举例的几人,无一例外,都是履历上佳的人物。
那些人,既有州、路一带的治政经历,也不乏仕林声望。
都可以说是入阁的预备役。
更难受的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传承自上一任党魁,两任党魁是一路人。
庞系不一样。
不少人都心生反骨,不见得跟党魁是一条心。
这就是“皇后同乡”的坏处。
吕夷简与庞籍是一系的人物,也是这一脉曾经的党魁,兼之吕公著受过庞籍简拔,双方倒也算得上是一路人。
不过,他才正四品。
要想无缝衔接的从庞籍手上传承党魁之位,不太可能。
相较而言,这是个烂摊子。
半响,吕公著长长一叹。
“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韩府。
书房。
韩章手持书卷,不时翻阅一二。
江昭手执毫笔,沉着心练字。
“边疆动荡,官家要你迅速赶过去,实属常态。”韩章放下手中书卷,出声道。
江昭沉吟,放下手中毫笔,叹道:“考验将来的皇太孙,弟子何德何能?”
“可谓是如履薄冰啊!”
“这是好事。”韩章摆摆手,摇头道:“以你的水平,应付几个小一辈的宗室,根本不是什么难题。热情、礼貌、知心。日后,无论是谁登基上位,都得承你的情。”
江昭一笑:“有老师宰执天下,兼有秘密立储法,弟子就算是不考验将来的皇太孙,他们也得承弟子的情。”
韩章缓缓点头。
的确是这个道理。
秘密立储法,就突出“储君不显”的特点。
日后,无论是谁通过遗嘱成功上位,都得承江昭一份情。
“老师以为,官家为何特意让几位宗室入熙河边疆生活?”江昭反问道。
“考验。”韩章简短的答道。
眼下,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