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掏出一个拨浪鼓,笑道:“本来,三叔是想给你找两本书背一背,可仔细一想,未免太过伤人。这不,选了拨浪鼓。”
江怀瑾目光微飘,取过拨浪鼓,摇了两下。
“太幼稚了。”
“不过,弟弟方才两岁,我就代弟弟收下吧。”江怀瑾严肃道。
“行吧。”江旭重重望了一眼,仿若是真的信了一样。
“珩哥儿。”江晓、江旭皆是送了玉佩过去。
江珩连忙道谢:“谢过二叔、三叔。”
“走吧。”
江昭摆了摆手。
几人相继点头,齐齐往江府赶去。
其中,盛华兰、盛淑兰、江怀瑾、江珩和江珣是乘车攒行,江昭、江晓和江旭三人则是步行。
当然,这并非是诺大江府腾不出几辆车,主要是江昭已是许久未曾归乡,步行可观望一景一物。
大致扫视了两眼,江昭心头一诧。
“十步一士卒?”
“淮左出了什么大事?”江昭疑惑道。
“大哥哥归乡,就是大事。”江晓回应道。
江昭一怔。
“谁安排的?”
这样特意安排,绝对是有人向他示好。
或者,有事要求他?
“安抚副使宋怀。”
江晓缓缓道:“那位似乎是王老太师的门生,已是连着七日上门探望。”
“王老太师的门生?”江昭了然,点了点头。
这世上,最不缺有心人。
王老太师一脉,一向是青黄不接,太师嫡子不成器,王老太太德行不佳,不善于提拔有本事的门生故吏,皆是难以服众。
如此,为了前程,底下人也唯有各施手段。
江昭沉吟起来。
截至目前,王老太师的门生故吏,已经非常稀少。
甚至,可能都不如他的班底。
不过,好歹也是老太师,还是留下了不少人。
更因熬资历的缘故,估摸着有一些三品、四品的存在。
要是真有意归附,收了也并无不可。
说到底,王老太师的门生故吏与王氏一族,终究不一样。
江昭并未多想,反而问道:“近来,祖父怎么样?”
特意下淮左,王老太师门生故吏仅是意外收获,探望祖父才是正道。
“腿脚麻木,难以走动,面色萎黄晦黯,水肿腹胀,难以饮食,却又不饿,身形日益消瘦,日益嗜睡,偶尔甚至一日睡十个时辰。”江旭缓缓道。
“嗜睡?”
江昭沉吟,不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