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左首,有着一道七尺偏门,通往一丈许耳房。
其内,摆着一道木几,上有一些奏折、文书。
新帝赵策英,一身素服,手持朱笔,认真观阅批示。
老皇帝驾崩,以惯例论之,以日易月,国丧二十七日。
其中,三日为哭临,百官哭泣,以示哀伤。
余下的日子,就是单纯的服丧,生活低调朴素即可。
作为新帝,为了尽快掌权,往往是服丧与治政兼得。
一边服丧,一边处理政务。
为了平衡丧仪与政务,唯有灵前办公,也即所谓的“谅阴听政”。
一道奏折入手,赵策英望了两眼,朱笔一滞,面色微沉。
【昔汉安帝登基,邓绥称制而汉祚延;近考章献明肃临朝,大中祥符之治愈昌
伏惟陛下纳扁鹊“治膏肓必用奇方”之训,暂开禁掖,允耀坤仪。】
洋洋洒洒,约莫千字。
意思一目了然,希望太皇太后垂帘听政!
赵策英瞥了一眼,心中甚是烦躁。
就这样的奏疏,可不止一道两道。
这几天,起码上奏了二三十道。
内容、规格、理由,大差不差,让人没有任何观阅的欲望。
一伸手,奏疏丢到木几角落,赵策英无声一叹。
太祖一脉登基,没有任何根基,实在是举步维艰。
外有“垂帘听政”的劝谏,内有禁军之忧。
从秘密立储法建立之初,太祖一脉就被认为是“陪跑”人员,乃是先帝为了拉拢太祖一脉,缓和太祖、太宗两脉关系的操作。
谁也不认为太祖一脉有望登基!
可事实就是,先帝不在乎继承者的血脉问题。
他,赵策英,借着武德充沛的优点,就此登基上位。
不过,先帝不在意他的太祖血脉,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
特别是太宗皇帝后嗣,非常排斥他。
究其缘由,自是太祖、太宗两位先祖埋下的祸根。
烛光斧影,实为千古“佳话”!
自太宗皇帝登基以来,长达七八十年的时间,太祖一脉都是遭到针对的对象。
如今,先帝传位于太祖一脉,自是惹得太宗一脉担忧,生怕引来“大清算”。
因此,宗正寺的赵氏子弟齐齐上书,希望太皇太后垂帘听政。
作为受到推崇的对象,太皇太后持缄默态度。
赵策英凝眉,不免摇摇头。
太皇太后!
这个辈分,太高了!
作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