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现在不是个好时候,回头她得好好问问强闻怎么回事。
他不至于掏不起这个钱。
客厅
窗外大雪飘零,冰封千里。
陆星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颇具中古时代特色的挂钟。
很难想象。
凌晨三点十分,他还在雪山下的小屋里听着前客户的表白。
壁炉的热气蒸得他像脱了水的三体人,只留下一具皮在客厅被刮干。
客厅人声沉默,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夏夜霜没有得到回复,她无路可退,也不打算退。
这次重新见到陆星花了半年,难道下次还要再等半年?
现在不直接说,什么时候说?
火焰的光倒映在她金发的发尾,她开口说。
“你如果说你没有听到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十遍,一百遍。”
闻言,陆星转头,视线从壁炉里跳动的火焰落到了夏夜霜的脸上。
夏夜霜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私下,总是穿着时尚,妆容精致。
以前他觉得这是因为她爱美。
但是现在,夏夜霜没有化妆。
素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好几岁,嫩得像是要掐出水儿来。
陆星笑了一声。
也许以前夏夜霜打扮得精致漂亮盛气凌人,只是为了看起来不好惹。
连火焰都在偏爱她。
红光映在她的脸颊上,为她敷上一层红妆。
可她坚定漆黑,倔强盯着陆星的眼眸,像陆星被收养那年在街里遇到的小土狗。
那个时候他自己都寄人篱下,怎么还能去养一条狗呢?
但那条小土狗就一直跟着他,他走它也走,他停它也停。
于是他想了想,决定每天带着饭去喂它。
那条小土狗也是黄褐色的。
也有别的好心人去喂小狗,可小狗总不吃,只等着他去喂饭。
每次他来,小狗总是摇着尾巴乐颠颠的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那是陆星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有人事物会在等着他,只等他。
可喂了八天后,他再去就找不到那条小土狗了。
但后来他回家之后找到了。
那条小土狗被分了,一半在锅里,一半在碗里。
收养家庭里的那位弟弟挑衅地看着他,咬了一口碗里的狗肉。
当时他想笑也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是他害了那条小土狗。
夏夜霜说他走得快,他当然走得快,因为他来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