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去葬。”
刘延庆来答话:“这事,我来办吧……”
“也好!”苏武点着头。
刘延庆稍稍抬手去招,招来几个麾下亲兵,便去收殓尸首。
苏武有话语来:“入了燕京城,严苛管束麾下军汉,万万不可上街劫掠,便是连欺压百姓之事也不可有,千里而来,虽然战事许暂时罢了,但诸军定不白来。”
至于弄钱的事,自有的是手段,那些达官显贵,那些高门大户,只看手段慢慢来弄,百姓之间,一定要做到秋毫无犯。
真要说与金人开战,自也还要仰赖燕云之民同心同德,是修路也好,运粮也罢,乃至赋税之事,甚至真也要燕云之民入伍为军,驻防城池,或者为向导之类。
游骑又带人回,这回不是杨可世溃兵,而是那怨军郭药师,他自也是兵败在走,与游骑碰上了,自第一时间来拜见苏帅请罪。
那郭药师也打了马,在百十步外便已然下马,脚步飞奔往前,奔到苏武面前,跪地就拜:“死罪死罪,末将死罪!”
许也是郭药师看到一旁正在收敛那砍头的尸首……
“起来吧……”苏武大手一挥,郭药师不算败,他只是没攻陷城池,谈不上什么大罪。
郭药师却还不起,只管来说:“是末将一时贪心,是末将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回报,是末将没有稳住阵脚,末将大罪!”
郭药师这心态立马就不同了,他此时也知道了苏武骑兵大胜耶律大石,更把萧干之兵围困当场。
反复之人,自有他生存的手段与方式,如今更是刚刚归附大宋,头前夸下海口又做不到,且不论罪责大小,只管态度端正,连连请罪就是。
苏武只管再抬手:“起来说话!”
那郭药师还不起来,只管再磕头:“末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贻误战机,罪不容恕!”
苏武竟是当真上前几步,把郭药师扶了一扶:“奋战而功不成,说不上多大罪责,贻误战机,那战机也是你搏命而来,是你搏出来的意外所获,本也不在计划之中,至于你罪责大小,容后再议。”
苏武还是要做个姿态,此时此刻,燕云东南北三面,还有州县许多,这个姿态不是郭药师多么堪用,而是那些州府还待归降……
苏武早已不是一个简单军将,而今政治手段也该是信手拈来了,礼贤下士,善待降将,都要做个姿态。
郭药师被苏武扶了扶,还要磕几下,才来起身,这便是他自己的生存之道,如此再来说:“拜谢苏帅大恩,我郭药师从今往后,定为苏帅牵马坠蹬,百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