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好,在军中时候,要么范云来帮忙,要么岳飞来帮忙。
扎好发髻,再上冠,这也是技术活。
一身红袍在身,是官服,腰间玉带来系。
扈三娘,其实不曾真正见过苏武这般穿官服的模样,在东平府里,苏武几乎就没穿过,只在京中多穿。
只待苏武佩戴整齐,再站起身来把笏板抱在怀中,高高大大,板板正正。
就看那三娘目光上上下下看了又看,好似在检查是否哪里还有纰漏,又好似是目光着实挪不开去。
也是这身红袍,着实又亮眼又好看,太符合这个时代审美,这个样式,从唐到五代到宋,其实变化并不大。
“我去了……”苏武一语,迈步起身。
“嗯,早些回……”扈三娘莫名一语,说出去之后,又自己觉得有些怪异,这话怎的就这么顺口说出来了?
苏武也点头:“嗯,事毕就归。”
说着,苏武出门去了,也上马,先去枢密院见童贯,再一道入宫见天子。
什么事着急,那就不必说了,但凡战事,大宋朝此时除了苏武,也选不出第二个人来,真要打仗,这天子岂能不召见一下勉励几句?
枢密院里见童贯,童贯身上紫衣绣出那威武凶恶之龙蟒,广阳郡王,看去着实不一样。
见礼,落座,并不寒暄,童贯开口就说:“事你已然知晓,此番入宫去,万万不要立什么令状,党项不比残辽,胜负着实难料,你若真去西北,胜胜败败,那奏疏里,你更要自己会说……”
都是经验之谈,对于党项,童贯再了解不过。
苏武点头:“枢相放心就是!”
“嗯……”童贯点头来,却又微微皱眉,把苏武看了又看,好似总有什么话语在口边,却又不说……
苏武就道:“枢相有何话,只管说就是……”
童贯起身来,摆摆手:“罢了罢了,不问了……”
苏武心中一紧,但装作不知,只管随着起身,苏武心中岂能不猜?
要说苏武胆大包天,旁人兴许不知,天子不知,蔡京不知,但童贯多多少少是知晓一二的……
想到这里,苏武一时也懒得多想,无所谓了……
反正童贯也不可能真笃定什么。
只管随着往皇城而去。
天子在座,蔡京也在,王黼等人自也在。
世间之事,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多是如此。
只待苏武一来,天子竟是不等苏武行礼,早早抬手就招:“苏卿,快快快,快前来落座!”
苏武自还是要